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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的銀錢來源是什麼啊?男人在外面做什麼總以為女人不知道,後院裡誰心裡都是有數的。
“你是痛快了,竟沒想想這麼多銀子拿出來人家會懷疑這銀錢的來路?”二房可不是正經的嫡子,寧家怎麼可能容得二房如此闊綽。就連她平日裡在老太太面前都不敢過於張揚。這一手筆拿出來,家底都掀給人家看了。
寧二爺面露鄙夷:“怎麼可能從賬上走。自然是要以寧家的名義走公賬了。這些年存下點底子哪裡是容易的。”
二夫人緩緩地舒出一口氣來,還行,腦子還沒燒乾。知道掂量一下輕重。
梨香院那邊,青鳶也將探聽來的資訊上報給重華。
重華歪著腦袋看著她:“一萬兩?大伯父能同意?”
青鳶恭敬地回到:“大老爺的意思是要與暗行御史面談才能拿出這筆銀子來。”
一萬兩,重華回憶了一下上輩子淺薄的金銀兌換知識。清朝那陣子銀子沒那麼值錢,一兩銀子也值個100到200軟妹幣左右。要是在唐朝全盛時期,一兩銀子要值2000到4000左右。眼下這個年代雖然不如唐朝那樣,可也比清朝強上許多。
一萬兩銀子,這絕對不是小數目。
寧二爺小聰明多些,這筆錢是斷然不會自掏腰包的。想打著寧家的名義讓大老爺掏錢,自己做這個彩頭,盤算的倒是聽明白的。可大老爺若是輕易就能讓人佔了便宜,這個家主也不要做了。
“見面談,怎麼可能讓他見到。都說暗行御史了,自然是不能輕易見人的。誰知道寧家有沒有牽扯到私鹽買賣裡。倘若是見了面,攀上了關係。秉公執法這種事就是打臉了。”重華支著下巴用毛筆在紙上畫了個關係圖出來。
青鳶點點頭:“大老爺恐怕盤算的也是這一點。”
重華將筆放下:“可倘若真的拿出這筆銀子來,寧家就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了。”
自古朝廷怕什麼?怕的就是有人富甲一方做土皇帝。寧家錢多,那就充公好了。打著皇帝的名義伸手要錢,沒人敢不給。這一萬兩若是當真拿出來,後面才是大出血的時候。
擰了擰眉,原以為寧家在江南,遠離京城,應該沒那麼複雜才對。頂多也就是後宅那些破事。硬著頭皮不理她們就完了。誰能曾想這個時代的中產世家也不消停。
寧家的家業肯定比不上京中的貴族們,可這個消費水準也算得上是中等偏上了。竟然被人盯上了。家族內部的矛盾相對還好解決些,可若是牽扯到朝廷……
不知為何,重華腦中突然閃過周文淵冷冽的面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手腳頓時冰冷起來。
“小姐?”青鳶見重華突然面色雪白,嚇了一跳。
重華擺了擺手:“有點冷,給我燒個手爐。”
青鳶以為前段時間重華裝病在屋裡呆久了身上不爽利,連忙走出暖閣去讓外間的丫鬟們燒了手爐拿來給她捧著。
重華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她已經隱身了。況且周文淵也並不喜歡她,不過是對於無法掌握的事感到不忿罷了。應該不會太過於糾結她才對。
搓了搓手,寒意卻仍沒有消散。
京城內,簪花衚衕一間小院。
密密實實的藤花架子下,三皇子盈盈起身給周文淵斟了一盅酒。
桌上擺著各色小菜,四周並無伺候的人。
只有他們兩個人,也不說什麼,低頭喝著酒,偶爾夾一筷子小菜。
三皇子鳳眸輕飄,淡淡地看了周文淵從進門就未曾舒展開的眉心。半晌,嘆了口氣:“成了親的人了,臉上一點喜氣都沒有。”
周文淵仰脖喝光了杯中的酒,將酒盅推到三皇子面前,讓他再倒。
三皇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卻仍伸手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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