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第2/6 頁)
不認為你給我這個主管的位置,我就應該對您感恩戴德。這個位置我坐得穩,所以心安理得。”
只有心虛的人才會對眼前獲得的巨大利益感覺到惶惶不安,周擒自問有這個實力將科維帶向更好的未來,所以需要道謝的人不是他。
江豫濯深深地望著周擒,職場的鍛鍊,讓面前這個男人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和不成熟。
現在的他,眼神穩重凝練,舉手投足都是從容不迫的舒徐之氣。
不過一年就有這樣的氣場,來日…不可想象啊。
江豫濯不爽地說:“你的意思,我提拔了你,倒要感謝你咯?”
“不用謝,江伯伯,我會盡力做好工作。”
“哼!”
江豫濯也是在生意場上混跡半生的人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狂妄的小子,每句話都能把他氣得吐血。
他和他兒子江之昂,是真的一點也不像。
遠大的前程,不需要他來給,周擒自己也能掙。
就在周擒要推門下車的時候,江豫濯終於鬆了口,說道:“你固執地不願意認我當父親,我也不強迫你了,只是無論如何,你媽媽在江家,過年你也應該來看看她,你沒有了父親,她是你唯一的親人。”
周擒的身影頓住,袖下的手緊了緊:“今年恐怕沒有時間,我要陪女朋友回家。”
身後,江豫濯輕輕嘆息了一聲。
周擒就是周擒,過去所有的苦難和磨練,才造就了今天的他,他永遠不可能把他改造成江之昂了。
這麼多年緊攥不肯放手的執念,終於還是要沉痛地放手了。
“走吧,走吧……”
老人蒼老而無力的嗓音響起來:“你不是他,永遠不會是…我兒子已經走了,他再也回不來了。”
周擒的身影頓住了,腦子裡浮現了周順平以前對自己的種種。
天底下的父母,愛子心切都是一樣的。
他深深呼吸著,控制著胸腔裡的酸澀,終究還是不忍地回頭:“元宵節,我可以帶小桑回江家看望媽媽,您看這樣可以嗎?”
江豫濯震驚地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真的?你要帶媳婦回來?”
“嗯,我帶她來見見您,她會很開心。”
江豫濯那混濁暗黃的眼瞳裡終於放出了光彩,極力控制著欣喜的神情,說道:“好…好,我吩咐人做你喜歡吃的。”
周擒終究是吃軟不吃硬的人,過去如何的威逼利誘,他都不為所動。
但老人家那一聲無力的嘆息,卻讓他心軟了。
……
夏桑和周擒重新回到了南溪市,這裡是他們初識的地方,同樣也是感情開始的地方。
這裡的風沒有東海市的海風那樣迅猛,常年都是溫柔的微風。即便是冬日,也常常豔陽天。
這裡的生活節奏緩慢悠閒,給人一種時光靜謐、歲月安好的感覺。
周擒手裡提著水果和禮物盒,跟夏桑一起站在門口,門口都能聽到屋裡高壓鍋發出的颯颯聲,媽媽一定在燉她喜歡的酸筍鴨。
夏桑走到門邊,幾次想敲門,幾次又放了下去,高考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
她回頭,顫聲對周擒道:“等會兒我媽講什麼,你聽著就是了,不要和她頂嘴,也不要惹她生氣哦。”
“她是你媽媽,我不會頂嘴。”
“你也不要緊張,她沒那麼兇。”
周擒揉了揉小姑娘的額頭,溫柔地看著她:“現在是誰緊張?”
夏桑捂著胸口,深呼吸,擔憂地說:“阿騰,我媽不是輕易妥協的人,她態度這樣180度大轉彎,肯定藏著陰謀呢,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周擒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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