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杜妃召見(第3/4 頁)

有問必答，和貴妃扯著閒磨。

正說著話，從內室中走出一個相貌清俊的孩子。那孩子生的面如傅粉，目如晨星。眉清目秀，齒白唇紅。就像一個雪孩子似的。別提有多麼好看，多麼可人了。卜逢時看的呆了。

“皇兒，過來見過鎮撫使大人。”杜妃說。

卜逢時一聽，回過神來。知道面前的這個孩子就是杜妃所生的小皇子。連忙跪倒在地，口中說道：“微臣見過殿下。”

那孩子看見卜逢時，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杜妃顯然有些尷尬。她扶住小皇子，把他往卜逢時跟前推。小皇子有些膽怯，不太情願。

“讓鎮撫使大人見笑了。”杜妃說：“小孩子家，沒見過外人。有些怕生。”

“為臣相貌猙獰，驚著殿下了。是為臣之過。”卜逢時笑著說：“請娘娘和殿下恕罪！為臣這副尊容，別說殿下還是個孩子，就是許多大人見了也有些驚怕。殿下不必害怕，臣的相貌也是天所造爹媽給的。為臣面目雖黑，心卻是紅的。這個地方常常是熱的。”

那孩子聽卜逢時語氣和藹，少了些膽怯。口中喃喃說道：“大人請起。是我一時眼花，看走了眼。請大人不要見怪！”

卜逢時呵呵笑道：“殿下把微臣看成什麼了？”

“我把大人看成——木頭樁子了。”小皇子誠實的說。

“嗯——這是微臣聽過的最誠實最動聽的話啦！”卜逢時一邊笑著一邊說：“木頭樁子可好多啦！好些人還把微臣看成別的東西呢。不妨。”

“大人請起。坐下說話。”小皇子說著過來扶了一把卜逢時。

卜逢時站起身，坐回原位。

“他們說——大人要到南方平叛，”小皇子說：“什麼是叛亂？”

“叛亂嘛——”卜逢時斟酌著用詞。說：“就是許多人造反，到處搞破壞，到處殺人。”

“他們為何要造反？”小皇子淨問些小孩子的問題。

“他們造反——是想要奪權。”卜逢時想了想：“想要搶奪陛下和殿下家裡的錦繡江山。”

“哦，那可不能讓他們得逞。”小皇子說：“大人一定要把他們打敗才行。”

“微臣敬遵殿下鈞旨，一定把他們打敗。”卜逢時說。

“不能讓他們搶了父皇的錦繡江山。”小皇子又補充了一句。

“是。微臣一定不會讓他們把你父皇的錦繡江山搶去。”卜逢時說：“微臣一定盡心竭力，鞠躬盡瘁。不過——”

卜逢時側眼看了看右相杜能。杜能一直坐在那裡喝茶。

“不過什麼？”小皇子問。

“微臣想要保護殿下的錦繡江山，你外公卻不支援。”卜逢時說。

“外公為何不支援？”小皇子問。同時側眼看他外公。

杜能一聽卜逢時說這話，連忙放下茶碗，抬起頭來。

“殿下別聽他胡說！”杜能笑了笑說：“外公怎麼能不支援呢？”

杜妃一看卜逢時要和父親說正事兒。藉機將小皇子打發走了。

小皇子走後，杜妃問卜逢時：“大人方才說——父親不支援大人平叛，是怎麼回事？”

杜能見問，連忙回答：“娘娘別信這個人胡說。臣怎麼會不支援平叛呢？”

“宰相大人口頭倒是支援下官平叛的。行動卻不盡然。”卜逢時說：“下官一直想不明白：右相是皇親國戚。貴妃娘娘的父親，小皇子的外公。這聖朝的天下有一半兒是大人的。大人為何不重視？”

“胡說！”杜能當著貴妃娘娘的面，不便發作。問卜逢時：“本相何時不重視了？”

“宰相大人若是重視，為何放任藩鎮坐大？看著吳懷生等人無視朝廷，蠶食疆土？”卜逢時說：“難道那裡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