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朝野議論(第2/4 頁)

平定懷西的訊息傳到盛京，舉國歡騰。卜逢時讓人把關押吳懷生的囚車一刻不停送到盛京。朝廷把吳懷生關在刑部大牢。署理三司進行審判。半個月之內南方各州節度使紛紛派人向朝廷進表獻貢，表示忠心。盛帝十分高興。朝野下無不歡欣鼓舞。沒過幾天，段興陽又把吳懷生的家屬和一些涉案官員全部押送進京。正月十五把吳懷生和一些罪大惡極的叛臣押赴刑場開刀問斬。盛京百姓前往刑場觀看，比看花燈的人還多。

正月十六一開朝，朝堂對這一事件的議論不絕於耳。戶部尚書首先發言指責卜逢時：拿著朝廷平叛的糧餉不去打南方十六州的暴民，卻去打懷西。明顯是給自己掙功勞。

兵部尚書附和他的說法，攻訐卜逢時擁兵自重，有僭越之嫌。久久按兵不動，不光耗空國庫，而且擅作主張。懷疑打懷西的用意。建議朝廷馬派人進行責問。

左相紀賢也對卜逢時這一做法提出異議。

盛帝聽了以後心裡十分不痛快。罵兵部戶部兩位尚書：“一派胡言！卜卿平定懷西是經過朕同意的。此事右相也知。”

盛帝有杜妃吹枕邊風，對平定懷西之亂心裡是知道的。右相杜能是卜逢時親口告知的。還有一個人，鎮國公柯武也知道。自然是由雲樂公主告訴他的。唯一矇在鼓裡的就是左相紀賢。至於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和其他大人，一來是防著他們之中有人暗通吳懷生，洩露機密。二來是幾個知情人都對卜逢時平定懷西心存疑慮沒有信心。因此，這件事情他們也只是存在心裡，沒有公開。如今，卜逢時居然真的把懷西平定了，還把吳懷生生擒活捉。其他懷有二心的節度使一個個嚇破了膽，再也沒有哪一個敢效仿吳懷生的了。盛帝和杜能以及鎮國公柯武心裡自然是高興的。就連左相紀賢心裡也是高興的。只不過他心裡對卜逢時立下這樣的功勞有些不舒服。至於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兩位大人對卜逢時立下這樣的奇功心裡就更不舒服啦。

對這件事情最最感到開心的是雲樂公主。她得到訊息的當天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竟然讓馮姬和少姬陪她喝了一下午酒。

“卜大人雖然有才，卻趕不殿下有識人之明，”馮姬說：“這份功勞至少有一半兒是殿下的。”

“是啊！憑他有天大的本事，沒人用也是白搭。”少姬說：“就他那副相貌，其他人見了即便不躲著，也嫌憎。只有我們殿下能看過眼。——也真是奇了，殿下神仙一樣的人物竟然不挑剔那人的相貌？”

“我挑剔他的相貌幹什麼？”雲樂公主說：“本宮只用他的才，哪管他長得如何？”

“是啊！殿下是在替朝廷拔才，又不是替自己選婿。”馮姬說：“管什麼相貌不相貌的。只要將來的駙馬爺長得好看就行啦！”

“盡胡說！”雲樂公主罵道：“說著說著就跑題了。”

“是啊！怎麼又說到駙馬爺了？”少姬說：“憑著我們殿下的人才，自然是選一個天底下最漂亮最得體的男子才相稱。”

“一個繡花枕頭嗎？”雲樂公主輕輕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地說：“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本宮可看不眼。”

“那麼——敗絮其外，金玉其中殿下也能看得眼？”馮姬問。

少姬連忙接話：“當然是金玉其外，金玉其中最好了。”

“哪有那樣的人？”雲樂公主輕輕嘆息一聲。

“以殿下的身份什麼樣的人找不到？”少姬說：“別說金玉其外，金玉其裡啦！就是找一個純金做的人兒，又有什麼困難？”

雲樂公主笑了起來：“你讓本宮摟著一個冷冰冰的金人睡嗎？”

說完這話，公主突然意識到酒後說走了嘴。連忙拿話岔開：“你這妮子，滿口胡說什麼？好啦！我要去趟鎮國公府。你快去叫人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