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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湊過去,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面色微沉,只見牆壁的最低處似乎有簡單的圖樣,他掏出手絹將上面的灰塵擦去,發現那是一個個小小的正字,筆跡娟秀,似乎是出自女人或小孩的手筆。
這可能是鱗城留下的痕跡。
他一筆一劃地描摹著手掌下的圖案,試圖喚起那斷深藏的記憶,他越想越覺得奇怪,明明回想起的每一個細節都這樣美妙動人、刻骨銘心,他為什麼會把這一點一滴忘得一乾二淨?他為什麼在看到鱗城那雙極富代表性的綠眼睛時什麼也回想不起來,甚至上輩子割斷他的脖子的時候也完全沒有一點點遲疑?
他不理解,甚至感到輕微的自責和焦慮,但很快這些不良情緒就被他拋到腦後,他在刻印上細細地摸了摸,忽然摸到了一條窄窄的細縫。
他腦中靈光一現,從地上撿起幾根鐵絲鐵線扭成一股,嘗試著將細縫撬開,但是沒能做到,他這時候特別想要一把匕首,只是他身上的匕首已經在剛才上車的時候悉數上繳。
正在他煩惱的當口,忽然一道破空的利風對著他的後腦襲來,他猛地側身一避,利器重擊在後面的牆壁上,他猛一推牆壁,借力躍出牆邊的死角,只見那個剛才蜷縮在牆角的alpha正拿著一把短刀奮力向他急刺而來:
「混蛋,混蛋……該死的,陰魂不散的皇后……」男人罵罵咧咧地嘶喊,「我殺了你!!」
一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後扭,掃了一眼他手中的短刀後發現那是一把組裝武器,大約是這一行人在上車的過程中每人私藏一個部件躲避探查,再到車上拼接起來的成果。
被他禁錮的alpha拼了命地掙扎,然而飢餓和疲累讓他無法掙脫一三的手掌,一三捉住他的手肘,往後一卸,輕而易舉地把他的手臂卸了下來。
男人發出嘶啞的尖叫,一三掰開他的手掌,將他的組裝刀拿到手中:「借我用用。」
他露出一個飽含恨意的眼神,一三就當沒有看到,他完全沒有解釋自己不是皇后的人的打算,更有甚者,他還頗感好笑地在心中自嘲自己可是皇后名義上的男主人。
他熟練地轉了轉手中的短刀,手掌接觸到刀柄的時候他像是重新活了過來一般快樂。他饒有興致地一抹,刀上零零散散的部件就散落了下來,緊接著修長的指尖挑撥這四散的金屬,很快又將它們組合到一塊——這把刀並不鋒利,但是要用來暗殺一個沒有防備的人,卻也綽綽有餘了。
很遺憾這群人選錯了攻擊物件。一三心想,接著他蹲在地上,用新得到的利刃去摩擦那幾道細小的紋路,數次嘗試後,他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響,緊接著寒冷的空氣襲來,他用手指叩了叩鐵板,敲擊的聲音似乎發生了變化。
他沉思片刻,用力一推,生鏽的轉軸聲嘎吱作響,列車疾馳時帶來的冷風驀地灌進車廂內,他一時沒有注意,打了個噴嚏,緊接著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這面牆上竟然藏著一扇車門。
車廂外此刻已然白雪皚皚,天與地似乎都沒有了顏色,遠遠望去只有一條金屬的軌道,僵行的蛇一般臥倒在冰冷的白色地面上,雪花被風吹進車廂,一塊破碎的鐵皮從缺口飛射而出,重重砸落在雪地上,緊接著埋進雪墳,一瞬間就消失在了白茫茫的天地間。
這個情景猛地刺痛了alpha的心臟,他的呼吸變得急切,一隻腳跨向車廂的邊緣,半個身體懸出門外,遠遠地往列車行駛過的方向看去,只見後方和前方一樣潔白一片,除了虛無一無所見。
刀鋒一般的寒風疾疾刮過他的身體,一時間向來沉著穩定的alpha竟有些腳步虛浮,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彷彿要破體而出,可最終又被無聲無息地按壓了回去。
瞬間的恍惚讓他忽視了來自身後的襲擊,抱著孩子的oga女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