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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鞏固國內既有的市場後,他觸角廣披,招募並培訓人才,自組顧問團,以電子業顧問為最大宗,受臺商和日本商社約聘,時常得往來大陸、東南亞和南美等代工蓬勃的地區,為即將生產或準備問世的各項新品提供市場調查和行銷方向等等。
除此之外,“火野國際顧問公司”亦順利爭取到與歐美幾家著名精品、藥妝以及運動用品等大企業的長期合約,在上海、美東、美西等幾個大城市成立事務所後,三年前,巴黎的事務所也跟著開張,用來整合歐洲這個區塊的業務。
她當然知道他是大老闆,他事多、他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天的時間他忙著從這洲飛到那洲,從這個城市移動到另一個城市。
但大老闆是怎樣?大老闆也是人,也會生病啊!想到這一點,她胸口那股氣悶又堵得她難受。
一個禮拜前,他們人還在上海的事務所,因一批臺日合作研發的手機在大陸廠出貨後被要求重工,必須找出生產線上的瑕疵,好不容易忙到一個段落,巴黎事務所這邊又傳來他們所負責的一家著名精品新一季的珠寶設計圖遭竊的訊息。
原本,他只是有些感冒的小症狀,吞幾顆藥、補充營養再好好休息一下,肯定小事化無,無奈他這個人,忙起來當真六親不認、不知今夕是何夕,更可恨的是,要想把藥丸喂進他大老闆嘴裡,那還得和他纏鬥一番——
“卡卡的,我不喜歡。”看到她把藥和水杯擺在面前,他開始“青番”起來。
“多喝水就不會。”她維持著該有的冷靜。
“會。我喉嚨跟別人不一樣,吞嚥功能不好,它會卡在那裡不肯滑下去。”眉心打了十八個蝴蝶結。
忍住想掐他大腿的衝動,她乾脆抄起藥丸,直接抵到他嘴邊。
通常,這種無言又波濤洶湧的對峙會持續個好幾分鐘,氣氛繃到最高點,但十次有九次會是男人先妥協。
他會很不爽地張嘴、很不爽地吞藥,然後很不爽地用力把那顆藥衝進胃裡,而整個過程中,他那對流溢詭光的眼會極度不爽地瞪著她不放。
以為那些小症狀該要被鎮壓下去了,沒想到接下來一連串的工作又讓他忙昏天,還該死地得了二次感冒。
這種小病小痛,他也沒放在心上,在上海事務所時,為了儘快解決問題,他甚至和幾名外派的日籍工程師驅車到人家二十四小時運作的生產線上混到凌晨四、五點,卻沒知會她這個口譯秘書同行,放任她在飯店裡呼呼大睡。
直到天亮了,她化好淡妝、穿戴整理完畢,準備下樓吃早餐,一開門,恰好撞見住在對門的他正要開啟自己的房門。
凌亂的發、疲憊的眉心和嘴角、陰晦的黑瞳……他的狀況實在糟透了,她心裡急,強迫他休息,可是當巴黎事務所傳來訊息,並與他開完一場視訊會議後,他仍堅持要飛往當地,結果小病變大病,連連高燒不退,昨晚還狂飆到近四十度,要不是里斯醫生在旁一再保證,她早急得將他送進醫院了。
她氣他拿健康開玩笑,也氣自己這麼容易受他影響。
她和他之間,似乎越來越混亂了。
這樣不好,真的很不好啊……
“為什麼不能嫁?”又想掐他大腿洩忿了,她儘量忍下,心型臉好冷淡。“阿貓阿狗又怎樣?只要我看上眼,喜歡了、愛上了,有什麼不可以?”
她悶哼了一聲,因為勒住她上半身和夾住她下半身的力氣驀然加重,像要把她整個人擠入那一具溫熱的男性軀體裡。
臉蛋貼著他的頸窩掙扎地仰起,一時間竟被他臉上野蠻又古怪的神情小小嚇了一跳,那雙眼闐黑極了,深沉得像兩口井,看不見底。
“你渾身臭汗……”她硬是倔強地擠出聲音。“我不想再衝一次澡,請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