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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麼是上司大如天。&rdo;

郭騎雲冷笑，他不受威脅。他壓低聲音說：&ldo;長官，我覺得您如果想當一名少爺，您回自己的公館好了。不必出來在刀口舔血。我知道您立過軍功，戰功赫赫。可是，我的確不知道您的功勞簿裡，是不是少了很多兄弟的名字。&rdo;

&ldo;沒錯，自古以來，一將功成萬骨枯。&rdo;明臺不但不生氣，還附和郭騎雲的論調。&ldo;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呢，郭副官？&rdo;他聲音輕柔，悠悠閒閒地問。

&ldo;這裡是上海，租界裡是孤島，租界外是日本佔領區。整個租界充斥著黑龍會的魔爪、法國巡捕、日本間諜、76號的狼犬、蘇俄密探，甚至還有領日本薪水的包打聽。我們見面，不應該在各種勢力雜聚的場所，而您的打扮，恕我不敢恭維，您招搖過市，不怕別人記住您的臉嗎？&rdo;

&ldo;我來回答你的提問。第一點，上海是孤島，沒錯，我們就是要利用這座孤島來戰鬥，與各種勢力周旋。我們不到敵人經常聚會的場所，怎麼跟他們接近？換而言之，我們看不到目標，摸不清敵情，我們就是睜眼瞎。第二點，我的穿著是我私人的事情，在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不用你來教，我自信在這一點上，我比你專業。還有，如果我在行動時，有人看見了我的臉，答案只有一個，他很不走運。你聽明白了嗎？&rdo;

明臺的眼光咄咄逼人，雖然話的語氣刻意講得相對委婉。

郭騎雲忽然間感覺到自己面前這個貌似風流的年輕人不可小覷。

明臺喝了口湯，說：&ldo;現在輪到我問你了。&rdo;他用餐巾揩了揩嘴角說，&ldo;原行動組組長&l;毒蜂&r;被誰所殺？&rdo;

&ldo;76號汪曼春。&rdo;

&ldo;被殺於何處？&rdo;

&ldo;富凱森路。&rdo;

&ldo;他在那裡幹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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