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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那點兒心思裡,他仍真心希望孟小北能留校。也正是他在年級裡力主將有限幾個機動名額,留給孟小北一個……
結束封閉閱卷後,蕭老師回學校開會,在他自己辦公桌抽屜夾縫裡,發現一張神秘字條。
字條上像是孟小北的字跡。他整天批改練習冊判卷子,認得大部分學生筆跡。
第二天,一個週五的下午,團結湖公園,蕭老師懷著激動心情,邁著輕快步子,獨自往公園赴約。
因為是工作日,公園裡人不太多。夏日炎熱,碧綠的湖水中蕩著兩三條鴨子船,岸邊柳枝拂動,芳草萋萋,確是個談情說愛的好時節。
蕭逸無法形容他接到那張字條時,是何種激動勾火的心情,像著了魔。他這天還特意打扮了,酷熱濡溼的天氣,穿一身民國時期燕園書生常穿的青灰色緞面長袍,黑色白底布鞋,身段頗具文人的俊逸氣質,合該配他的很有小言男主風範的名字瀾煙。
他也不嫌熱,步履輕快瀟灑,興沖沖找到坐落於公園一角的咖啡廳。
咖啡廳在八十年代中後期,是城裡很高階的去處。一般人都在大街上買一毛錢一根的巧克力冰棒,兩毛錢的北冰洋雙棒,四毛錢一大杯喝得肚圓的散裝啤酒,有幾人會特意跑到這種地方附庸風雅、斥資奢侈,喝一塊五毛錢一杯的高階咖啡呢?
店裡一人兒沒有,桌上鋪著雪白桌布,點綴紅玫瑰。蕭逸還納悶,孟小北那男孩,竟知道這種高階雅緻上檔次的地方。這一般是做買賣的款爺或者有錢高幹子弟光顧的地兒。
蕭逸選一處靠窗帶高靠背沙發椅的小桌,獨自呆坐。他點了一杯咖啡,膝頭上攤開一本蕭紅詩選,桌上還擺著一隻保溫壺,裡面有煲好的雪梨糖水。他做菜煲湯手藝相當不錯,可惜無人賞光。
就這時候,咖啡廳裡又進來一位。
一個穿無袖緊身背心的男子,留酷短黑髮,戴金邊墨鏡,拎個帆布提包,進了店,徑直走到與蕭老師斜對面的桌子,坐下了。
蕭逸詫異地抬頭,因為這男的相貌太打眼。
這人寬肩長腿,腰桿挺直,渾身淺褐色面板,露出來的兩條手臂緊實有力。並非那種肌肉特別發達的粗苯大塊頭,然而敞開大腿坐在桌邊舉手投足間的氣勢,就不似一般人,像當兵的,又像那種很有背景來頭的社會青年。整個咖啡廳裡氣壓瞬間打著旋兒地低沉下去,空蕩蕩的房間頓顯狹窄侷促,氣氛壓抑。
那男的對服務員說:“那桌點的什麼?我也點那個。”
蕭逸低頭嘬咖啡,臉色頓時彷徨。
他抬頭,對方也抬眼仔細瞄他。墨鏡後面那張臉,面無表情,嘴角緊闔。
蕭逸調開視線,對方仍目不轉睛,上下打量,墨鏡後面是毫不掩飾的凌厲壓迫式的視線,透過幽黑的鏡片,彷彿兩道帶電的強光,射在他臉上。
蕭老師最終先招架不住,實在受不了了,起身快步走向店後身的洗手間,幾乎落荒而逃。
他扣上洗手間門,長吁一口氣,撩開長衫前襟,想解個手。
這回邪了,不太結實的門鎖直接被人從外面撥弄開了!
墨鏡男子亦大步直闖洗手間。屋子很小,將將容下兩個人,牆邊只有一個白瓷小便器。來人面容冷峻,只有嘴角處暴露出一顆精緻的黑痣,讓整張面孔流露一絲絲兒柔和,一張陰鬱黑臉掩不住五官的英俊。>>
來咖啡廳赴約與蕭老師見面的人,當然就是賀少棠,還能有誰?
少棠將墨鏡摘下,掛到領口,眼神冰冷,整個人如同極力壓抑著下一秒就要噴發的一座冰火山。他擋住洗手間門口,一條胳膊撐牆,將對方圈住,乾脆一言不發,就盯蕭逸。
蕭老師是“那種人”,這時想當然就誤會了,慌忙掩住褲襠,他以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