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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誓比任何家訓族規都有效地保證了家族的完整,儘管也存在著不同的支系分家,自然也有各自的家主,但是,白氏宗主只有一個,宗主的權威是有保障的。
放下琉璃瓶,白初宜退回到跪拜的位置,完成整個儀式,隨後站起,轉身,看向昨天才到齊的白氏各個支系分家的家主——
與其說這是葬禮,不如說這是宗主繼任儀式。
“他們只能服從,對宗主的人選沒有任何話語權。”
白初宜清楚地記得,曹正告訴她這番話時,話語中對分家的白氏族人並沒有一貫的恭敬。
瑞敏的解釋是:“總執事的權力在家主之上,這是族法的明文。”
白初宜可以理解——這是為了保證宗家地絕對權威。
雖然如此,白初宜並沒有以盛氣凌人的態度對待。而是很慎重地對依舊跪在宗祠內的各位家主開口:“諸位既來了,並且如此行禮,想來對我的命令都會遵照執行,我也就不多說了……”
“慢著。”顯然,白初宜仍然有些樂觀了。
一位老人直起腰,卻沒有起身,只是很認真地看著白初宜:“宗主不覺得應該先解釋一下宗親元老未到場的原因嗎?”
白初宜微笑:“需要嗎?”隨即神色一冷,“或者。我應該說得清楚一些,你們需要聽解釋嗎?”
老人雪白的鬍鬚與眉毛一抖一抖的。似乎被氣著了,卻只是從鼻子裡噴了口氣,並沒有說什麼。
白初宜冷笑一聲後,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道:“我對各位只有一句話:無論如何,請各位開始做好準備!”眾人都是一震。包括曹正都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不一會兒,原來肅靜的宗祠堂就嗡嗡聲一片。
白初宜卻真地不願再多說一個字,一擺衣袖,轉身離開。
“宗主!”一位不比白初宜年長的分家家主俯身低頭,“宗主請留步。”
也許是同為女子地緣故,白初宜有幾分好奇地停步。轉頭看向她,示意她說清緣由。
“宗主所說的準備是……”女子抬頭,神色沉靜地望著她,緊皺的眉頭顯出幾分深沉的厲色。
白初宜微微抿唇,看著她輕笑:“我想。你很清楚答案,其他人當然也是!”
女子的細眉皺得更緊:“不知宗主能否多說一點?是否異族的威脅已迫在眉睫?”
很顯然,這個問題同樣是其他人想知道地——隨著她的問題出口,宗祠立刻一片寂靜,恢復了應有的肅穆氣氛。
白初宜靜靜地看過宗祠內神色不一的各人,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我是否應該認為。太久的無戰時間讓諸位對戰爭與犧牲。已經開始心生恐懼?”
“這是事實。”還是那位年輕的女性家主,“我必須承認。在我得到家主之位地時候,我從未想過我可能要面對戰爭。”
白初宜輕笑:“坦誠是值得讚賞的。還有誰也是如此呢?”
雖然白初宜在笑,但是,很顯然,沒有多少願意給予她肯定的答案,這讓白初宜的笑意更
“如果總執事沒有對我說謊,我可以認為,各個分家並不像宗家的大多數人一樣,對我一無所知。”白初宜地聲音很輕,卻足夠清晰。
各個分家在開始建立時,為了約束,除了家主清楚地瞭解血誓的內容,一般成員並沒有資格瞭解這個事實,原因便是,支系分家需要上繳大量的祭金,為了這個目的,他們不得不與外界接觸——
這是不違背血誓第一禁律的需要
因此,白初宜這個名字對大多數人來說,絕非如這一年來白初宜接觸的那些人一樣,只代表著宗子嫡女這個身份。
“東嵐紫華君。”女子很平靜地回答,“我想宗主是指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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