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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不配做她的父親,更不配擁有如今的一切。
她深深地看了林庸一眼,只覺得自己再也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間屋子,站在門外等著他出來。
門外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陣又一陣的冷風吹過。
冷風拂面,林淮頓時起了激靈,心中怒火散去幾分,也清醒了一些。
她在猶豫什麼,從重生的那一刻起,這個人與她便無半點血緣關係。曾經的撫養之恩,也早在林庸拋棄妻女的時候便煙消雲散了,他們之間只剩下怨與恨。
林庸不僅毀掉了她最珍貴的人,也毀掉了那段無憂無慮的過往,更是將她逼向了絕路。
她不禁質問著自己:面對這樣一個人,我真的能以德報怨,放下所有仇恨嗎?
答案是不能,永遠都不能。
林淮可以放過徐媚,卻獨獨不能放過林庸,因為這個人才是所有惡的起源。
既然他毀掉了我所珍視的一切,那麼我也將他所珍視的一切毀掉好了。
第67章 斷恩怨(下)
不知過了多久,林庸才從屋裡推門出來,腳剛跨出門欄,又回頭叮囑了徐媚幾句,然後才將門闔上。
但在門被關上的瞬間,他臉上的柔情蜜意立刻褪的乾乾淨淨,眼神也變得冷厲起來,低聲吐出兩個字,&ldo;蠢貨。&rdo;
隔著一扇門,他不用再偽裝自己,臉上的厭惡感表露無疑,透露出自己對於徐媚的反感,與方才那個溫柔的他判若兩人。
林庸根本不是在擔心徐媚的身體,只不過是來確認一下徐媚的死期罷了。
他雖迎娶了徐媚,但實際上是他入贅了徐家,這座府邸名義上的主人仍舊徐媚,而不是他林庸。
過不了多久,徐媚便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去,到時候這府中的一切便都是他的了,天知道林庸等這一天都等了多久。想到自己的目的就快要達成,他才滿意點頭,離開了這裡。
林淮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更覺諷刺,只怕林庸的心裡從來都只有他自己,不曾將誰真正放在心上過。
眼看林庸快要消失在她的視野裡,這才收回思緒,趕緊跟上。隱去身形的林淮緩緩跟在林庸的身後,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二人剛離開別院不久,徐府的管家便恭恭敬敬地迎了上來,低聲對林庸說,&ldo;老爺,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關進去,您要過去看看嗎?&rdo;
林庸擺手:&ldo;不必,現在還不到時候,再餓上幾天。傳令下去不準任何人靠近那個地方。&rdo;
林淮聽著他們的對話,頓感熟悉,當年林庸不也是這麼對她的嗎?
真是死性不改,林庸修習的功法本就是不折不扣的邪道,這煉製人器更是邪道中的邪道。人器極難成,中途只要出一點細微差錯,都會前功盡棄。
林淮不知道在她逃走的數年間,還有多少無辜的人在林庸的手裡喪命,只知道此人留在世上就是一個禍害,她斷不可置之不理,但此地不是個適合動手的地方,她還需等待。
管家退下後,林庸獨自一人朝著書房走去,林淮跟著他,一同來到了書房之內。
林庸將周圍的下人屏退,行至書桌,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來。
似是不放心,他又走到窗前,開啟窗戶朝外看了一眼,確定四下無人後才回到桌前,將信開啟,逐字逐句地看了起來。
不知這信裡究竟寫了什麼內容,只見他臉色越來越差,陡然拍桌,將信丟到一邊,恨聲道:&ldo;都是些什麼狗屁!這臭小子跟他娘一樣蠢,枉我費了這麼大功夫將他送進南華山,如今倒好,不僅取消了參賽資格還被逐出了師門。&rdo;
見狀,林淮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