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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顯

現了。這些真相甚至使她有一種輕鬆感，至少，她不必為夢中與魯剛的纏綿而羞

愧了。但她隨即回憶起一個夢魘，一個折磨她多年的夢魘。她常常回憶起自己赤

身裸體，被魯剛緊緊抱在懷裡，他的目光中當然有關切慈愛，但分明也有羞愧和

慾火。這些回憶漂渺不定，卻頑固地一再出現，使她堅信這不是空穴來風。她甚

至懷疑那個男人已偷偷佔有了她的身體，就在他扮演哥哥的同時！所以，這些年

來，一看到那位&ldo;兄長&rdo;問寒問暖，她就從心中作嘔。今天她下決心把這件事搞

清楚：&ldo;好吧，拉里大叔，你既然向我講述了過去，我也想知道，我的一個夢魘

是否真實。我希望你不要替魯剛隱瞞。&rdo;

聽完她的敘述，拉里痛心地說：&ldo;冰兒，你呀！……你的夢魘確實是真的。

這些年來，也許是良心上負擔過重，你常常犯病，你哭喊心裡象烈火在烤，你會

扯掉全身衣服，赤身裸體往冰天雪地裡跑。而且很奇怪，只有魯剛在家裡你才犯

病，也許你是以病態的方式表達你的慾望？……魯剛把你攔住，拉你回家，打上

鎮靜劑。醒來後你會把這一切忘得乾乾淨淨，你會若無其事地繼續胡鬧。魯剛則

咬著牙躲到一邊，好些天鬱鬱不樂。&rdo;

他看看失神的魯冰，又是憐惜，又是嫌惡。他說：&ldo;這些情況你哥哥嚴禁別

人向你透露，我想，他對你的疼愛恐怕是害了你。今天我把一切都說給你，你好

好想想吧。&rdo;

他長嘆一聲離開醫療艙。

魯冰撒扯著胸襟，那種被地獄之火煎烤的幻境又出現了。她早就知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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