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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他們的情致，對能樂的愛好應該說是主要的，不過也許多少抱著一些&ldo;看一眼當紅人物的臉&rdo;的那種天真爛漫的興趣吧。

松子姑姑總是心情很好，有時候看起來甚至有些孩子氣，今天也露出無憂無慮的笑臉說道：

&ldo;不管是往左邊看，還是往右邊看，全是女學生呀初中生。年輕人看著就讓人心情舒暢，連我們都覺得自己變年輕了。&rdo;

姑父把飛船牌的菸灰彈入菸灰缸裡說道：

&ldo;從那個年齡就接觸能樂，肯定是個好事情‐‐但是，現在初中入學考試的白熱化程度，似乎是越來越變本加厲了啊。&rdo;

&ldo;考試鬼門關&rdo;這個詞快要變成表示春季的特定詞彙了。每年，只要一到升學考試的時節，這個詞就一定會頻頻見諸報端。

&ldo;據說難題、怪題很多啊?&rdo;

今年二月份，文部省專門發出了規誡難題、怪題的通知。

姑父一邊吐出一口長長的紫煙，一邊說道：

&ldo;雖然也不全是雞蛋裡挑骨頭的題目，不過考試的物件畢竟是惹人憐愛的孩子啊‐‐東京的名牌初中，競爭率超過一比十的也多得很。這個孩子，那個孩子，都紛紛被刷了下來。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對把孩子刷下來一方的責難聲也越來越大。&rdo;

一般說到&ldo;考試鬼門關&rdo;，是指初中入學考試。只要進了初中，通往高中、大學的道路基本上就定下來了。特別是直通帝國大學的七年制中學之類的學校，尤其受到追捧。

爸爸一邊摸著下巴，一邊看著我的臉說：

&ldo;英子在這方面倒是沒吃過苦啊。只要春天一來，不聞不問也能往上升。&rdo;

我本想回答幾句機靈的話，可是&ldo;沒吃過苦&rdo;這話說得一點不假，所以就只好縮著脖子，露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爸爸又轉向姑父說道：

&ldo;聽說小學裡的升學考試指導也很厲害啊。&rdo;

&ldo;那，也要看學校。考慮到升學的家長，一開始就想把孩子送入升學率高的小學‐‐為此，做母親的還特意和孩子一起搬家。這種事情也有。&rdo;

將來要麼是博士，要麼是大臣，父母總是把夢想寄託在孩子身上。不過，日本的大多數孩子小學一畢業就得幹活，連參加升學考試的機會都沒有。而能夠參加考試的孩子中，有升學機會的也只有一小部分。

初中的門實在很窄。

&ldo;說到升學考試把學生刷下來的事，讓人想起能樂裡有一出獅子出場的戲。&rdo;爸爸說。

姑父點頭道：

&ldo;是《石橋》嗎?&rdo;

&ldo;對對。深不見底的峽谷上架著一座橋。老獅子故意把小獅子踢下山谷。好像是這樣的內容吧?&rdo;

據說獅子就是這樣只撫育自己爬上來的小獅子。

&ldo;呀，《石橋》裡面沒有踢下去。踢下去的應該是歌舞伎中的《連獅子》【校註：日本歌舞伎名劇】吧。&rdo;

&ldo;噢。&rdo;

姑父用左手的手指輕輕地摸著嘴上邊的短鬍子，似乎回憶起了歌舞伎劇場的舞臺，然後中音偏高地吟誦起來：

&ldo;……恩澤飛落深山谷，小獅子咕嚕咕嚕往下滾。&rdo;

《連獅子》我也看過。的確，老獅子一臉擔心地從上面守望著小獅子。可是，再怎麼&ldo;恩澤飛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