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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ldo;可是他在現場,他看到了兇手,他看到了兇手,你知道嗎?他不肯說,只有兩個原因,第一那個兇手他認識,第二他自己就是兇手。&rdo;
吳憂去倒了一杯水放在陳雪的手邊:&ldo;你不是說他不是左撇子嗎?&rdo;
陳雪:&ldo;但是,第一刀不致命。&rdo;
吳憂垂目看著杯中微微抖動的水。
陳雪繼續道:&ldo;第二刀拔出時,劃開了已經傷到的肺靜脈。&rdo;
吳憂凝視著水上的細紋,直到水恢復平靜,都沒有說話。
陳雪合握在吳憂的手上:&ldo;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rdo;
&ldo;這些細節你本不應該知道的。&rdo;吳憂把手中的杯子交到陳雪的手裡,側過身。
陳雪握著杯子,上面還有餘溫。
她躊躇了一會才道:&ldo;因為搶救手術之中有一個是我校友。他說到傷口時的外觀,還有打胸腔縫合時的一些情況。&rdo;
&ldo;你不是精神科的專家嗎?怎麼你也能做法醫了?&rdo;吳憂取笑道。
&ldo;通常不是慣用左手的人,驟然左手執刀刺物,在力度會弱很多,同時發力的角度上會有些偏差。所以捅刺的那一刀,才會沒有完全割破動脈。也正因為如此,拔刀也會彆扭,可是拔刀時,刀口角度有細微調整,形成第二次傷口,直接割破了動脈。所以捅刺的用了左手,但是拔刀的那一個是左撇子。&rdo;
陳雪一大串的陳述,簡單而直接。她的父母都出身法醫,從小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皮毛。如果不是因為她有暈血癥,選了精神科,她早成了父母的接班人。
雖然用的是很簡單明瞭的描述,吳憂還是聽出了畫面感。
浮在眼前的一把刀捅入一個人的胸部,握刀的手,十指修長,骨結分明,由於長期要按吉他上的品弦,因而左手手指比尋常男人的手更漂亮,食指和中指的指腹有繭子。
然而,那隻手離開後,很快有另一隻手握在了刀柄上,有幾秒的停留和猶豫,最終帶著血的刀身慢慢抽出。
吳憂身子晃了晃馬上道:&ldo;我不知道。&rdo;
陳雪上前一步,耐著性子道:&ldo;事關寧雲熙,你對我還要保留嗎?你別忘記他也是學醫的。而且那天,我也在綠之城看樓盤的。&rdo;
&ldo;學醫又怎麼樣?那是為了他的母親,只是他還沒有學成,他的母親就不明不白的死了。&rdo;吳憂心頭一緊,也有反駁的味道,緩了緩後,聲音才平和的道:&ldo;陳小五問我什麼我就答什麼,別人來問我,我只能說不知道,而且找到捅刀的人不就清楚了。找我有什麼用?&rdo;
陳雪搓了搓杯身,只得道:&ldo;是劉美姿找了我,她說要我來找你的。&rdo;
吳憂神色驟然嚴肅,拿指當梳的在長發上拂了一下,藉以掩飾心底的慌張。
陳雪:&ldo;我不會對寧雲熙做什麼,我只是覺得寧開軍重傷住院的事不是那麼簡單,你有什麼告訴我。&rdo;
吳憂這回沒有反駁她,只是木然的點了點頭。
臨走時,陳雪給了一個劉美姿留下的電話。
吳憂握著那張橘黃色的紙條,思考了片刻,拿起了手機。
見面的地點,很特別。
吳憂站在他面前的一刻,才突然明白,為何他能逃避掉追捕,而寧雲熙卻被帶走調查。
誰能想到,一個大活人,有正常的地方不住,偏偏躲進了墓園。
這裡平時除非死了人,才會有大批的人進來,吹吹打打一番,下葬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