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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個聲音說得多了，連她自己也堅信不疑。

因而她也不知羞恥的又大更大聲的說一遍：&ldo;雲熙，那是爸爸的選擇，他選擇保護你，實際上是為了保護我，請你不要辜負他。&rdo;

寧雲熙沉默了，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這些日子，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裝作什麼也不知情的跟自己過日子。

怪不得最近她會在獨自一個人時，黯然的落淚，看著窗外呆呆出神。

他看著有些神叨叨的她，那個樣子好像於真，那個被他稱為媽媽的女人，也是這樣被寧開軍洗腦，隨後經不住內心良知的折磨，成了精神病。

他的心驟然一緊，那不是他要的。

他仰天看著已經放晴的藍天，聲音如空谷裡的一串能滌盪靈魂獨白：&ldo;吳憂，就算我們都當做不知道那件事是誰做的，可是天知道的，良心知道的，時間知道的。&rdo;

……

陳小五手蓋住那份錄了七八次，每一次內容都一字不差的口供，沉默了一會，看向身邊達哥。

&ldo;就這樣吧，我們已經盡力了。&rdo;

陳小五還想說什麼，達哥眼神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陳小五，把寫滿字的記錄擺到吳爸爸的手邊：&ldo;簽字打手印吧。&rdo;

吳爸爸照做，左手按在印油內，打一枚大紅色的手印。

&ldo;你還有什麼要求嗎？&rdo;臨走，陳小五問。

&ldo;我要見我的家人。&rdo;

&ldo;只能見直系家屬。&rdo;

&ldo;見我的女兒。&rdo;

拿起資料，走出審訊室，陳小五對達哥道：&ldo;口供跟所有現場證據都能一一應證。&rdo;

達哥：&ldo;可以結案了。寧雲熙不用查了。&rdo;

陳小五：&ldo;可我有一點想不通。&rdo;

達哥抽出一根藍煙，別在嘴裡，噴出一白汽道：&ldo;哪想不通？&rdo;

陳小五，從口袋裡摸出一包雲煙，撣了一下煙盒，裡面冒出銀白色的過濾嘴，&ldo;你看呀，你是抽藍煙的，三十四一包。我呢，抽十塊一包的，在家抽五塊的。&rdo;

達哥眼裡光閃了閃：&ldo;你是說姓吳的說慌？&rdo;

陳小五：&ldo;現場的發現一根菸蒂，上面提取的有效物質是姓吳的，可是那煙是二百九十八一包的，一根要十幾塊。你覺得他抽得起嗎？&rdo;

達哥嘴巴用力嘬了一口，燃起的白色煙尾快速變成灰色，一截菸灰掉落。

……

隔著一張桌子，吳爸爸手放在桌下，看起來很平靜。

吳憂看著爸爸，拿了一包東西出來。

&ldo;媽媽讓送進來的衣服。&rdo;

&ldo;茵心找到了嗎？&rdo;

&ldo;找到了，在寧雲熙接手寧氏集團後，一些從不對他公開的公司機密就解密了。&rdo;

吳爸爸望了一眼吳憂右手中指的一枚鑽戒道：&ldo;定婚了？&rdo;

吳憂：&ldo;我跟寧雲熙結婚了。&rdo;

吳爸爸眼中帶微不可見的笑意：&ldo;好。&rdo;

說完，他把雙手放在桌上，手腕銀色的鐐銬嘩啦響過，落入吳憂的眼內。

上面的光，映著吳憂指上的戒指，刺目。

寧開軍於三個月前腦死亡，在唯一家屬‐‐寧雲熙的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