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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和別人求過饒。

但就是這麼個硬骨頭，現在為了弟弟，也可以軟下來。

&ldo;我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是您一個人可以做主，但是您能不能幫幫我們。&rdo;小混混的聲音也軟了下來，眉眼耷拉著，一點都不像他了，&ldo;但是我這個弟弟真的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他，您能不能和派出所的人說說，別給我們分開了。&rdo;

&ldo;我和我哥不分開，一輩子都不分開。&rdo;髒髒年齡小，所有認真起來像個小大人，&ldo;就算您和警察給我找到領養家庭，我也是不要的，我只喜歡我哥。我很聰明，認路，就算去另外的城市我也可以離家出走，再找回來。如果還留在這附近，我沒幾天就找回來了，只要我哥不搬家，我永遠都要回來。&rdo;

這種話從一個孩子嘴裡說出來，真的是讓人又驚又忍俊不禁，主任故意板起面孔，逗小孩兒似的逗他：&ldo;哇，這麼厲害啊，可是你跟著你哥哥只能吃苦啊。叔叔給你找個好的家庭吧，有新爸爸，新媽媽，家裡又暖和又豪華，還能送你去上學。這樣的好日子你要不要啊？&rdo;

&ldo;我不要。&rdo;髒髒立刻就搖頭了，&ldo;如果這種好日子能帶我哥一起去，我就去，如果我哥不去，那我誰都不要。&rdo;

&ldo;你倆啊，真是讓我頭疼。&rdo;主任這才將扳起的嚴肅臉收好，重新展露了笑容。可是心裡的鼓就沒停過，這樣的事，能行嗎？真的說不準。

髒髒的心也緊緊地縮著，心神不定，眼神都不敢看大人了，慢慢飄向了麥當勞外面的街道。忽然，他發現醫院旁邊的水果攤貼著一張海報，就是那天，自己蹲在超市門口，第一次有人疼，有人愛，有人給買烤紅薯和糖葫蘆，那時候看到的海報。當時還聽到了一首特別好聽的歌，百靈鳥一樣，讓人心升希望，想要去渴望不敢渴望的東西。那個東西，髒髒猜，就是大家嘴裡的愛。想要去愛別人，又想要別人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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