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買酒(第1/2 頁)
沉默了一陣,孫會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轉而繼續道:
“南野十二國獨立之後,天竺對南野的施壓明顯減少了。從我們的角度來看,天竺雖然還是追殺南嶺宗弟子,但卻不像從前那般囂張了,從前但凡是遇見陣法師,天竺軍都會當做是南嶺宗餘孽格殺勿論,可從那以後他們不敢再隨意殺害陣法師了。
於是我開始嘗試用陣法謀取一些生計,也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將南嶺陣法之道傳承下去。
就這樣,我加入了漳州陣法師協會,那時候的我已然達到了天元境巔峰的實力,又逢漳州陣法師協會密謀急需人才,所以我很快得到了提拔,慢慢得也接觸到了一些秘心。
原來這漳州陣法師協會協會早已和源起嶺南王勾結,準備實施一些控制南野的行動。
剛開始,我並不想摻和其中,猶豫了很長時間,又恰逢吳啟他們凱旋而歸,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們。
他們兩人聽完我的描述都震驚不已,連夜進宮見了劉皇,後來發生的事想必郭遷和你說過了,劉皇和吳啟扶持起了南魏陣法師協會,由我出任會長。
接下來的數十年,我帶領著南魏陣法師協會取代了漳州陣法師協會,一直壓制著漳州陣法師協會,讓他們毫無作亂可能。”
說到此,孫會長再次端起了酒杯,臉上泛起追憶之色。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概括,其中又蘊藏了孫會長多少的心血呢?孫會長沒說,無名也沒問,太多了,數不清的,南魏有今天的強盛繁榮,孫會長的功勞不會小於任何人。只可惜,他身居幕後......
喝了兩口酒,孫會長再次咳嗽起來,無名連忙扶住了孫會長的手,這才沒有讓酒灑的到處都是。
兩人都愣了愣,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鮮血早已浸染了孫會長的衣衫,又怎麼會在乎是否會多灑一些酒呢?
孫會長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邊撫摸著無名的臉,道:
“其實這些年啊,師伯也曾渴望過成家,也曾渴望過收徒,可最後這些想法都被我強行壓下了。
我這個位置啊,只要嶺南王一有動作,必然最先受到衝擊,而嶺南王的行為又讓琢磨不透,大家都覺得他會反,可又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反。所以我不敢成家也不敢收徒,因為我體驗過兩次親人離散的痛楚,我不想讓無辜之人遭受與我相同的痛苦。
可惜啊,蒙毅不知道抽什麼風,收下了你這個徒弟,現在看來啊,你好像把我當做親人了,而我又快要不行了。”
說著,孫會長的眼中閃過悲憫與愧疚之色,好像因為無名要遭遇與他相同的痛苦而感到自責。
無名的心一陣劇痛,孫會長已然臨死,可他擔心的是自己。
無名顫顫巍巍道:“師伯 ,您放心,我會挺過去的,即使是為了報仇,我也會挺過去的。”
孫會長嘆了一口氣,道:“如今你師父已然長成參天大樹,不需要我擔心了,我現在能夠擔心的也只有你了。”
說著,孫會長取下了左手大拇指之上的儲物扳指,道:“這裡面是我這些年的積蓄,也有一些南嶺宗的遺物,如今就全權交由你掌管了。”
無名面露震撼,孫會長拍了拍無名的肩膀,不等他推諉,就繼續道:“如今你師父遠在前線,這裡面又有南嶺宗遺物,我也不放心把這些東西交給外人,自然只能交由你保管,若是你覺得自己無法保管這儲物扳指,那就等你和你師父再相遇之時,把他交給你師父吧。不過按照你師父的性格,恐怕他也會把這扳指留給你保管的。”
無名再無言反駁,只好將這扳指暫時收入儲物戒中,但他並不打算開啟這儲物扳指,再怎麼樣也要把這個扳指交給自己師父,師父要不要把這個扳指留給自己,那就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