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論跡不論心(第1/3 頁)
“如今之世,國勢不明,道、法、兵、農、墨、儒等各家各派各道發展至今,也都急需用一國之力印證理論與所學,一國之中若是有一家欲獨尊,勢必要壓下其他門派學說,”
“孟兄是否因為看到這樣的趨勢,因此改字成引,將天下局勢引入相爭之局?”
“翻雲覆雨,真是好手段啊!接下來各家勢必順手推舟,對孟兄改字進行支援,為隨後相爭提供依據。”
呂天生問道:“孟兄攪動風雲,卻不知道支援的是哪一家呢?”
“……”
孟行不料他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這呂天生的身份好像也不簡單。
他最初改字的意圖,卻絕非是呂天生說的這些原因,多半出於獲取成就點保命的意圖。
對呂天生所說的,孟行倒沒有深入研究。
如今聽了呂天生所說,才知道在他們眼中,這件事還有另一層的含義。
孟行見他問的犀利,而他不是道、法、兵等任何一家之人,他與呂天生更是泛泛之交,話留幾分:
“呂兄既已事先看出許仙改字,當知他支援的哪一家。而他與我一脈相承,他是哪一家,我是哪一家呂兄看不出來麼。”
“哈哈,明人不說暗話。”呂天生道:
“許仙宣揚不爭,定然是儒學禮教一派,而孟兄不同,你改在開篇,是提綱挈領,任何立場都是可行。不唯我會來問你,接下來許多人都會來問你。”
“孟兄想如今日一般搪塞,恐怕不太好使,若是沒有立場,反被所有人排擠。”
道統之爭的確是這樣,呂天生這些話也不算威脅他,而是在講一個事實。
孟行沉吟片刻,說道:
“我也不問呂兄是哪一家,只因與我無關,我改恆為常,未必便認同道在德前,呂兄這樣問我,其實毫無意義。”
“你……”
“呂兄,我向來認同一句話,論跡不論心。不管說什麼,都不如做什麼有說服力,我只知道如果能提升國運,不管哪一家都是正統,若是消減國運,理念說的天花亂墜也是無用。”
呂天生聞言,一時也搞不清他的本意,知道今日不會有答案。
不過這個孟行這樣說,他也有自己的判斷。
呂天生沉吟片刻後道:
“好一個論跡不論心,我等讀書,不管是認同哪一家哪一派,都是為了壯大國運,這一點倒是不錯的。”
“既如此,我也不尋根究底,孟兄今後做什麼,我自然看著!”
“好。”
見他告辭而走,孟行關上艙門,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忽然啞然失笑。
他不是哪一家的,必要的時候可以是任何一家。
真真假假,就好似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活在夢中,所處的世界是否真實,這個世界就好像突然與他關聯的系統那樣不真實。
是真是幻,他是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然而這又如何呢,真真假假其實無所謂,你當它是真的,它便是真的。
無論是夢境還是真實,無非是心之所至,性之所行。
自己的人生,誰管別人如何定義。
孟行又在心裡拷問了自己一番,這下更睡不著了。
哎,夜深了,還是繼續練功吧!
孟行呆在船倉之中,除了吃飯睡覺,一連勤練了六日。
這一天早晨,船舶一震,錢謙益前來拍門:
“孟兄,知道你想保持低調,不過他釀的谷哥城到了,伱總該出來兌現諾言吧!”
“……”
孟行只覺得六天轉瞬即過,又有點不願動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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