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3 頁)
變若水的研究實驗並不順利,總長先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焦躁。少年覺得他快要達到某個臨界點了。
到了那個臨界點之後,山南會做出什麼,誰也不知道。
清坐在房間裡發呆,少年懷裡沒有抱他的刀,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柴司的。
&ldo;難過的話,哭出來比較好喲。&rdo;因為池田屋一役的傷口還沒有癒合,沖田也待在房間裡。看著少年的臉,他露出平日裡再正常不過的笑容,&ldo;你那表情……難看死了。&rdo;
清握緊拳頭,將頭扭到一邊,&ldo;……誰難過了。&rdo;
&ldo;哼……?&rdo;
&ldo;是他的過錯,他切腹謝罪是理所當然的,&rdo;少年垂下頭,並不長的指甲掐進肉裡,疼痛到麻木,&ldo;不然還能怎麼樣,讓近藤先生、土方先生、武田先生或者是原田先生替他頂罪嗎?&rdo;
&ldo;……&rdo;
柴司該死,於公的,是他挑起了土佐藩和會津藩的矛盾;於私的,他的確是最適合頂罪的人。柴秀治的胞弟,這個身份足以表示會津藩對這件事的重視,而他本人並不是什麼組織的幹部,因此他的死亡不會對會津藩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沒錯……他該死,他必須死。
&ldo;我……才不難過,這只是他自作自受罷了。&rdo;清抱緊懷裡的槍,他覺得自己的眼眶越來越熱,&ldo;這是他自己的責任……我才……沒有……想要……救他呢……&rdo;
從一開始的哽咽到最後的泣不成聲,不過就幾秒鐘而已。
好累。
看著那年輕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消失,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腦海中浮現的,是柴司那蒼白的、平靜的臉。
他很年輕,不過才十九歲,甚至還沒有長出胡茬,他只比自己大兩個月,他還是個孩子,和自己一樣,還是個孩子。他甚至連新選組的羽織都沒有披上過,他甚至連新選組的正式成員都不是……可是他卻能夠為了新選組、為了會津藩從容赴死。
而你呢?
村上清,你又做了什麼?
一味的風涼話,一味的逃避。除了這些,你到底做了什麼?!
面對想要切腹謝罪的柴司,你做了什麼,你有什麼資格來說自己是他的朋友,你又有什麼資格代表新選組說出那些安慰人的話?!
村上清,你以為自己是誰,你覺得自己是誰!
沖田看著少年的臉,然後慢慢扭過頭去。直覺告訴他,清並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這幅樣子。
哭聲漸漸平息。
&ldo;……剛才土佐藩那邊有訊息,&rdo;一番組組長這才慢慢開口,&ldo;麻田時太郎切腹了,理由是&l;士道不覺悟,因貪杯魯莽,被誤認為反賊,玷汙土佐武士的名節,唯有切腹謝罪&r;。&rdo;
&ldo;啊啊……&rdo;
麻田怎麼能死呢?怎麼能就這麼便宜他讓他死掉呢?
如果不是他的話……如果不是那個混蛋的話,柴司怎麼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