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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瀕臨死亡的人，用全是血的手抓住我，把我的手上抹得全是血，說話的聲音就像來自深淵&ldo;是我乾的……他們馬上就要來了，五妹，我就求你這一次……&rdo;

她跪回原地抓著頭髮，又哭又笑，瘋瘋癲癲，把頭髮上也抹得全部都是血，都是顧江離的血。

&ldo;阿離，你要是嫁給別人我一定會拉她和我一起下那萬丈深淵的。可是那個人我拉不了，她娘我也拉不了。&rdo;

&ldo;阿離，你要恨就恨我吧，我實在沒別的辦法，我寧願你這樣活著，也比直接死了要強上百倍。&rdo;

她蹲在那裡又哭又笑了很久，最後抬起臉來恍惚著看我，臉上什麼哀痛都沒有了，過了很長時間，她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什麼，盯著地上的血自言自語一樣和我說話。

&ldo;我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五妹，你幫我守著他，我替你奪皇位，奪軍權，怎麼樣，這交易，很划算的。&rdo;

………………

我聽著屋裡面越染又在咋咋呼呼大呼小叫，委屈巴巴守在顧江離床邊哀嚎。

&ldo;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娘們，讓他受這麼多苦，我只想要一個像阿離的寶寶，不想要她！&rdo;

&ldo;可我就是很怕啊，阿離，你流了好多血，嗚嗚嗚嗚嗚，我們以後不生了，不生了！不僅不生，我由你走好不好。&rdo;

桌上的茶已經涼了，沒人理會我，我伸手摸摸來時兜裡偷偷揣的我記得的那個原來的小少年最喜歡吃的糕點，再次作罷。

我把頭偏向一邊的帝君&ldo;回去吧。&rdo;

等回去，我就把那塊布燒了，算是紀念這一切徹底結束。

第33章 越染視角

初春正是乍暖還寒的時候，近幾日清晨的陽光很好，讓人不由就想懶洋洋地睡在春風和日光裡。

顧江離自從有了小小離以後就變得格外嗜睡，經常在暖和和的屋子裡坐著坐著就打起盹來。

越染這天從朝上下來時顧江離又和往常一樣抱著給小小離準備的自己做了一半的小衣服睡著了。越染不由笑起來，像往常一樣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把他從鋪著軟軟小墊子的大椅子裡抱出來，然後朝床邊走。

、

她剛要把顧江離放下來就察覺他整個人在睡夢裡重重地抽搐了一下，然後死死攥住她的衣領醒了過來恍惚著朝上空看去。

&ldo;阿離？&rdo;

他不說話，恍惚了好久才收回目光閉上眼，然後不聲不響地朝她懷裡縮了縮。

&ldo;阿離……做噩夢了嗎？&rdo;

&ldo;嗯……&rdo;顧江離長長的睫毛抖了抖，由著她把額頭上的冷汗擦掉。

&ldo;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rdo;他喃喃自語，由著越染握住他的手，然後帶著幾分委屈和茫然把頭埋到她懷裡&ldo;夢到你把我從樹上推下來，特別高的樹，硬要拽著我上去，然後……我不記得你因為什麼原因兇我了……總之你明明知道我害怕，還把我推了下去。&rdo;

越染的腦袋轟一下炸開來一片空白，再反應過來時顧江離已經死死拽住她，整個人縮成一團，聲音微弱到幾乎沒了氣息。

&ldo;阿染，我應該，是要生了……&rdo;

她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