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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那就先休息吧。&rdo;安安點點頭。
&ldo;……安安,或許,你在進入松柏之前,也在學武嗎?&rdo;曾經無數次敗在安安手下,也明白無誤知道兩人的差距,戚百草實在是對安安的過去有些好奇。
安安冷靜地站在原地,任由凌亂的黑髮亂七八糟搭在肩上,只是默默看著深藍的夜空。
沉默了很久,她才說:&ldo;不是的,我是打手。&rdo;
&ldo;打手?&rdo;戚百草簡直就是驚呆了。從小在元武道館長大,到現在又還只是個學生,使得她對於這個看似脫離社會的詞彙半分也不瞭解。打手是什麼?她不清楚,但是,聽上去似乎不大好。
若白一身純黑色道服,負手站在綠蔭濃鬱的大樹下,遠遠看著那面對面站立的兩個少女。一個有一種小草般的韌勁,一個有一種殺手般的凌厲,完全不相似的兩個人,卻又偏偏能默契十足地訓練,還一直堅持了這麼多天。他不太清楚安安為什麼突然決定單獨訓練戚百草,但他覺得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因而在發現這一點後,決定來看看情況。
直到他聽到&ldo;打手&rdo;那個詞。
若白忽然就想到了基地內的學員們。那些學員多數已經在各自道館中學習元武道多時,尤其是沈檸親自訓練的精英們,甚至是從剛會走路就開始練習。可是,因為大型比賽的真正參與者不多,他們往往缺少那種深深投入戰鬥的氣場。
就是安安身上那種,久經戰鬥的氣場。
原來……是打手麼。若白暗暗蹙起眉。
他聽見安安有些喃喃的聲音:&ldo;對,我是打手,一直為別人戰鬥。那時候,輸了就意味著要在死亡和懲罰中二選一,所以,其實我不能輸,只能強迫自己贏。&rdo;
若白心頭一動。他想起那次安安和他的談心,那時候她說,輸了會比死亡更可怕。
那就是她從前的生活,沒有任何光芒的生活。
戚百草聽得一呆。她沒有太弄懂安安的意思,確切說,她不明白那個&ldo;別人&rdo;指的是誰。她很想追問,可是從安安稍顯黯然的表情來看,她又有些猶豫。安安沒有詳細說,會不會是不想要她知道太多呢?還是不要問比較好吧。這麼想著,戚百草點點頭,選擇換個方向:&ldo;那麼,安安有輸過嗎?&rdo;
&ldo;起初經常會輸。&rdo;想起小時候哦因為一次又一次失敗被關在黑屋子裡不許吃飯,安安不知怎麼有點想笑。&ldo;那時候有傷口,會痛,可是有人告訴我,當我知道什麼是保護,就不會痛了。&rdo;
戚百草怔怔望著安安,清楚地看見女孩子面上的笑意。
那樣殘酷的生活嗎?可是,安安從來都很少表露出她的難過。想到這裡,戚百草突然間對於安安過去那永遠淡泊的表情和稀有的話語有所理解,也明白了安安的強大到底來自何處。
可是這樣的強大,真是是安安想要得到的嗎?戚百草有些失神地想,不知不覺就問出了心底的疑問:&ldo;那安安,你現在知道什麼是保護了嗎?&rdo;
&ldo;知道了。&rdo;安安朝著她微笑,笑容裡包含了很多東西。&ldo;但是,那些都是假的。&rdo;
&ldo;什麼?&rdo;戚百草沒理解她的意思,遲鈍地眨著眼。
&ldo;一旦你知道了什麼是保護,你只會比以前更痛。&rdo;安安抬起頭,看著夜空下的樹葉在微風裡沙沙作響。
戚百草意外又懵懂地睜大眼睛。
&ldo;以後,當你成為松柏榮辱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