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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冷冷看著他:「無恥至極的虛偽之人!」
容不漁懶得同他對罵, 淡淡道:「還要打嗎?」
那人還在罵:「浮浪!濫汙禽獸!挨千刀的驢匹夫!」
容不漁:「……」
容不漁還是頭一回被人罵成這樣,乾巴巴道:「那個……夠了吧,要打就打, 就不要對我進行心理攻擊了吧。」
那人:「潑賊!惡獸!」
容不漁:「……」
容不漁不光是頭一回被人這麼痛罵, 也是第一回 聽到有人竟然能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罵人的話——如果不是罵自己, 他都要撫掌稱讚妙妙妙了。
那人終於罵爽了,惡狠狠地瞪了容不漁一眼:「你真的覺得能順利出雲歸城嗎?」
容不漁見他不罵, 鬆了一口氣,道:「自然。」
城牆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遠遠傳來幾聲梆子聲, 肅清者逐漸前來。
那人聽到動靜,眉頭一皺,似有不甘地看了容不漁一眼, 恨聲道:「有朝一日,我必定取你狗命!」
容不漁:「……」
他說完,冷淡朝著一旁道:「廢物,走了。」
這時容不漁才瞥見,在不遠處的樹枝頂上,一個身披墨衣的人凌風而立,身上大概戴了掩藏氣息的靈器,若不是那人出聲喚,容不漁都沒有發現那裡竟然還有一個人存在。
容不漁不知他們要做什麼,警惕地後退了幾步。
那墨衣人輕飄飄飛到城牆上,容不漁恍惚嗅到一股似有若無的胭脂香,抬眸一瞥,那人已經落到城牆上,回頭瞥了他一眼。
這人應該是個女人,白紗覆面,只露出一雙清冷眸子冷淡看著容不漁,身著羅裙被狂風吹得瑟瑟作響。
容不漁皺起眉頭,誰知那兩人竟然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從城牆上躍了下去,不見了蹤影。
容不漁又警惕了半天,發現竟然真的沒了動靜,才遲疑地落了下去。
肅清者到來,猶襄已經帶著人驅使著破破爛爛的馬車進了一旁的幻境密林。
容不漁瞥見迎面而來的肅清者,一旋身掩藏聲息,悄無聲息地也進了密林。
猶襄左等右等,終於見他過來,立刻劈頭蓋臉把他罵了一頓。
「你還有臉回來?這靈器你會修啊?破這麼大一個洞,你瞧著沒有?容不漁!」
容不漁方才被那般痛罵,此時聽到猶襄這種火冒三丈地數落,絲毫不覺得他在生氣。
他看了看自己被壓塌的房間,皺著眉扒開廢墟,將壓塌了半邊的櫃子將最後一壇酒給扒拉了出來。
猶襄罵了半天,見他不痛不癢的,幾乎把自己給氣死,捂著胸口急喘氣。
容不漁淡淡道:「他們怎麼突然回去了?我還沒打過癮。」
猶襄沒好氣道:「雲歸城內不準私下鬥毆,一旦被肅清者發現,別說雲歸城了,三界其他城池一概進不去,你說他們為什麼回去。」
容不漁這才聳聳肩:「成吧——你也別瞎操心,不就是房子塌了,我這幾日和人擠一擠,等到了泠南找人給你修不就成了?」
猶襄沒好氣道:「擠,擠什麼擠,有誰願意和你擠?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回你的靈器裡待著吧,那裡房間多得是。」
容不漁抿了一口酒,道:「我不去。」
猶襄怒道:「我這裡可沒多餘房間給你住!」
容不漁笑了聲,起身推開門,時塵幾人被猶襄安撫了一頓,知道沒事了,正在外面練箭。
時塵一邊哭一邊練,逐鹿在旁邊安慰他,九重葛則是眼巴巴盯著容不漁的門,見到門突然開了,他立刻移開了視線,裝作很認真地看時塵練箭,撫掌讚嘆道:「好!」
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