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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她漸漸適應了黑暗,而他不肯放開她,她瞪大了眼,看不清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浮現出那雙憂鬱的眼,她想她是真的喝多了,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硬是推開了他,轉身就要去開門,而他一把按住,從後面圈住她,張嘴咬著她的耳垂,她一下子渾身無力下來。
珍他的手從她的衣服下襬探入,近乎粗魯地一把扯掉她的胸衣,冰涼的手覆了上去,毫無發情可言。
她吱唔出聲,她應該要大聲呼喊,大聲咒罵,可是她卻聽到了自己發出的呻|吟聲,整個身子還不由自主得緊貼上去。她想她真是瘋了,她真的瘋了。
他一把將她轉過來,緊緊按在門邊的牆壁上,他離她那麼近,她看到了那凌亂短髮下憂鬱的眸子,她的心跳得好快,她都懷疑是不是要跳出來,而他也似乎是怔了下,隨即他的吻又漫天蓋地得淹沒了她。
他撕扯著她的衣服,四月份的天氣,室內打著暖空調,她只覺得渾身燥熱,卻又四肢無力,他的撫觸,只讓她感覺無盡的快感,她居然……想要更多。
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她就是擺脫不了他,哪怕在他看來她的清澀無助,黑暗中,她清亮的眸子中範起的迷濛,她仍然只是一個女人,一個任男人發洩的女人。
他抱起她放上那張柔軟的大床,她覺得她像是睡在雲朵中,那麼軟,軟到讓人毫無骨架。他沉重的身體隨即壓上她的,她身上的束縛已經被他褪下,黑暗之中,她潔白如皎月的身體,猶如夜間綻放的曇花,那麼美,美到無與倫比。
他的身體很涼,緊緊貼著她的,她覺得好舒服,她所有的熱都被他吸去了一半,可是她的腦子好亂,她的四肢不由自主,她清楚得知道在做著什麼,可是就是阻止不了自己。有的時候,人的意志就是如此的脆弱,居然都敵不過一杯酒。
她一直認為,那只是一杯酒,她酒量不好,可是一杯酒絕不會醉,但就是不知道怎麼了。
他的吻變得細膩溫柔,一點點,吻遍她全身的每一處肌膚,他身上也範著酒味,但她不知道他醉了沒有,可是他動作嫻熟,哪怕有偶爾的失控,仍然覺得是個老手。
她沒有哭,卻流淚了,大而明亮的眼裡,汩汩得流出淚來,她聽到他醇厚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別怕……”
她不是怕,只是悲哀,在他進入她身體的剎那,在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侵入神經的剎那,她心底只有一個名字,對不起,子浩。
而他望著她的眼,她聽到他說:怎麼是你?
她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那個時候,疼痛過後,她只覺得身體上的愉悅超過了一切,她幾乎暈過去……
而當一切平靜,他只翻身下床,從床邊的口袋裡掏出皮夾扔在她身邊:“他們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說完,他都沒有望她,轉身走進了浴室。
她醒了,她徹底得清醒了,她居然……都做了什麼?她呆呆望著床邊他的皮夾子,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她到底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她不知道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那讓她覺得噁心,太噁心了!
浴室裡傳出的嘩嘩水聲,讓她明白這一切,並不是她在做夢,如果僅只是一場惡夢,那麼醒來出身汗也就沒事了,可是居然不是……不是……
她奔出酒店的剎那,真想一頭撞死在路邊的廣告燈箱上,她怎麼可以……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他是誰?他是蘇蘇的那個男人,她是為了蘇蘇去討公道的,她怎麼會……她居然……
她狠狠抓著自己的頭髮,敲打著自己的頭,她恨死自己了,她怎麼能就麼做?怎麼能?
她一個茫然走在大街上,她都不知道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