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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一樣,都垂目站著,無人敢抬首直視七皇子適才的一系列動作。他看著馬腿低沉道:“回七爺,還未找到,我之前分了兩人去尋席善,也許此次回去便有訊息了。”
“嗯。”玉珩亦是頗為沉重的應了一聲,而後,不再問其他,只道,“我在這裡借住一宿,費了屋內頗多幹柴,你去屋內放上些銀錢賠給人家罷。”
說完,右控住馬韁同時環著季雲流,左手握著馬鞭,夾了馬腹,從山上直下,帶頭走了。
除了最後兩人,侍從紛紛拿著火把快速上馬,跟上去,給七皇子照路。
謝三抬起眸翻身上馬,看著寧石走進屋內又迅速退了出來,揚起馬鞭也隨著七皇子後頭“駕”了一聲。
一路十餘支火把下山。
謝三往前望。
前面黑色披風的馬上之人黑髮順風飛揚,在通紅的火把映照之下,整個人越發如鬼魅。
以前,他只覺得七皇子聰慧,做文章之事也往往能一語中的,講出不同見解,但在身邊久了,他便發現皇家之人有刻薄,兩袖薄涼的通病。
玉珩貴為當今皇帝七子,乃皇帝麼子,生母又是皇后,這驕傲性子也養出了實打實來。
可今日這個七皇子究竟是磕了什麼藥、吞了什麼毒?
竟然送銀兩賠給獵戶人家,更把一個毫無助力的季家六姑娘裹在懷中,這是明擺了要把人給收用了!
謝三轉首看眼中發直,目光茫然的莊六,心中卻不急躁。
這些轉變,至少那仁義部分的轉變,對以後要坐龍椅之人來說,是助力。
至於季六姑娘,他也相信七爺定不會糊塗到像這個莊小六一樣,只看中了她的容貌與可憐身世。
不過,到底是就單單要把她給收用,還是三書六禮堂堂正正以正妃名義娶入府,載入皇家玉牒中?
夜色正濃,夜間春風撲面。
玉七從未發現過帶著姑娘在馬上急馳竟是這樣感覺……簡直,難以啟齒,難以形容!
若讓他再選一遍,他定會讓季雲流坐在馬兒的後頭,不然就把她扔在木屋裡派人守一夜都好!
這人好啊,一暈就跟死過去了一樣,捅她兩刀都不知道,可自己要讓側坐的她不掉下馬,卻只能騰出手用力環著她腰肢,讓她緊貼著自己胸口。
自己曾脫了件外套給她,此刻衣裳單薄,這人的氣息就全數灑在自己的胸口處,讓自己的心胸直到喉嚨都癢成一片,如同被細軟毛物撩弄一樣。
這也些都罷了,最主要是馬兒要是快起來,他的胯部那方位竟然會撞到前面人身上去。
那滋味……就算當今這七皇子活了兩輩子、驕傲了兩輩子,都覺得難以啟齒!
讓馬兒慢下來,那慢慢磨、把玉壺之冰磨出茶壺沸水,胸口都磨出了一團灼火的感覺……便更加**了。
快不得、慢不得,玉珩都想駕著馬兒一頭撞在大樹上,羞死了就算!
簡直沒法活、沒臉見人了!
難得這一路,把出塵如謫仙的玉珩,生生磨成了兩頰通紅、喘著沉重粗氣的凡夫俗子!
熬過這人在前面身體一直下滑,自己一直豎立挺著胸膛,用力頂著她的下滑,抱著對方還要一直隱忍胯下的上坡路段,終於抵達紫霞山的皇家別院。
一到院門,玉珩立刻翻身下馬。
這次不打橫抱了,他已經被這人磨得沒在半路一腳踹她下馬就是發了大善了!
像麻袋一樣,把包裹嚴實的季雲流整個人扛起,玉七大步流星往院落裡走。
寧石中途時已經派人快馬加鞭趕到別院中稟告。
如今聽見馬兒的蹄聲與嘶嘯聲,皇后都顧不得那些禮節,親自快步出上房等在庭院中來等待玉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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