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酸腐文會,書生畫像(第2/3 頁)
似是見到所有人都笑了,眾怒難犯,趙汝沛疾言厲色了一番,後半句話便沒敢罵出來。沈柯因為對最後的文章討論,還算抱有期待,就沒和他計較。
反倒是那因為自卑家世、文會開始便沒吭氣的許慕淳,對於眼前的同伴,又有了新的認識:“印象裡的青藤,終日只會埋頭讀書。”
“怎地一年不見,就變得如此...毒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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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三論,莫過於飯前茶點。”
見眾人被趙汝沛的狐臭點燃了情緒,商賈出身的雷大公子,也不去管趙家跟班的感受,趁熱打鐵道:“接下來的文章之論,才是重頭戲碼!”
死道友不死貧道。
反正他雷氏票行門口,隨便丟個包子,都能砸死兩個秀才。
【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
雷世飛思考論題的過程中,一眾同年便在私下攀談。約莫一盞茶之後,雷大公子才丟擲論題,卻又是老生常談,沒啥現實意義。
看來這雷氏接班人,表面上頗有城府;但在求學方面,任然是那種死讀書,讀死書的典型。
“煩請店家,將紙筆發給各位同年。”
沈柯:“......”
他原本以為,人都來蘭亭園了,這壓軸的文章辯論:即便不像逸少老哥一般,拖上三五好友到野外喝它一臺老酒,就能留下一篇類似於《蘭亭集序》的傳世名篇;至少也能勠力同心,搗鼓它一兩篇看得過眼的詩詞。
以後想起,也算不虛此行。
雷大公子竟然單憑一己之力,強行將文章辯論,改成了現場考學。
接過宣紙的青年,瞬間沒了興致。
但見一眾秀才,剛接過小廝送來的紙筆,便咬筆扣手,抓耳撓腮。總得動筆才算事吧,於是沈柯稍作思考,落下題目:《格物致知》。
回憶了一番八股文寫作結構:破題,承題,起講...落定。
這才動筆,開始破題。
【學以求知為始,道以預知為終。】
實起虛落,破完題目,在蘭亭園找了個角落、背身而坐的青年沒再續寫。倒不是以原主的才學,拼湊不出一篇像樣的文章;而是解經、論史之類的考題,遠比策論還要無趣。
稍微糊弄,便也罷了。
繼而從懷中掏出一張畫皮,對著不遠處奮筆疾書的趙汝沛描摹起來。
..........
一炷香之後,眾人落筆。
隨眼看去,每個人跟前的宣紙上,都落滿了黑壓壓的文字。八股取士之下,愣是將一眾學子教成了縫合怪,也算難得。
“我看諸位均已落筆,想必是對自家才學頗有信心,不如我等便遵從長幼之序,各自解讀一番文章?”
年過半百的梁裡甫被第一個揪出來,愣是磨蹭了半晌,才開口道:“老朽拙作所寫,其實是從“慎思之”入手,畢竟讀書人若是隻會埋頭苦讀卻不思考,不如不讀書。”
第二位出列的,是年過四旬的布商。
“我之文章,從“篤行之”破題...就拿下品蠶絲來說,生絲起碼得八百文一斤;若是製成成衣出售,起碼能賺到二兩銀子,箇中差價也算是學問吧。”
“……”
輪到趙汝沛,卻是豆眉一挑:“讀書人的事,豈能沾上銅臭?”
“趙某文章之論,在於博覽群書,答疑解惑...若是儲備豐富,文氣自現!”
沈柯聽了,險些噴水:嘖,老哥文章是寫得不錯。
不過你這精分,咋比狐臭還要嚴重吶?
一面說著不沾銅臭,一面又口嫌體直...恨不得立刻屈膝跪地,去舔那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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