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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到你的。”
他看了看對面的女孩,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塞拉菲娜的金色長髮帶了一點卷,不需要刻意打理也泛著光澤──撇去最具說服性的髮色不提,愈是觀察,他便愈確信自己的推測無誤。“我相信,妳對格列多。多拉蒂這個名字很熟悉?”
塞拉菲娜眸色一暗,以問題回答問題,“請定義何謂熟悉?”
“比方說……”索爾邊說邊留意著她的表情,試圖從眉眼之間找到一點肯定或者預設的示意,“‘妳父親和他父親擁有同一姓氏’這種熟悉?”
“竟然還看得下書,挺自在的嘛,少爺。”永晝雙手抱胸,瞥向窗外疏疏落落的燈火,話鋒卻尖銳得幾近嘲諷。“這還是進第一個城的第一天,她就被那個渾身都是海腥味的傢伙纏上了,而且多拉蒂的態度還那麼曖昧,說不定真的對他有意思……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我的少爺,你該有點危機感了。”
“我有什麼需要擔心?”路迦頭也不抬地翻過一頁,來自異族的文字讓他看得很吃力,但速度比起之前已經快了不少,今晚他應該能夠看完這本書。“是極夜對你說了什麼?否則以你的性格,不可能對我的事多嘴──”
說到這裡,他終於意識到不對。極夜自己也未必拿捏到塞拉菲娜的心思,不可能跟永晝說什麼,即使她真的這樣做了,永晝也不像如她期望的一般過來開解他,還把同樣意思的話說了兩遍。永晝知道他該在什麼時候閉嘴的。
路迦揚睫看向倚著門的人,單單一個眼神交流,他便看懂了對方眼裡的擔憂。這三個月間他曾與神佑者、與未知的種族為敵,然而永晝從未顯得如此憂心。路迦也跟著皺了皺眉,“你發現了什麼?”
“泰爾遜下午進城了。我聞到他的味道。”永晝反手以拇指指甲刮過嘴唇,把聲調壓沉之後,他每一個字的吐音都重得擲地有聲。他知道諾堤之間的爭鬥可以比他們與多拉蒂之間的可怕十倍。“你我都知道他為什麼而來。你不想受徹爾特曼的貴族敕封,別人可是想要得打算來搶……你也知道,我也這件事上的位置相當微妙,不方便說太多。”
它既是出遊亂局的餘波,也是一場內鬥的始端。要是他們當成前者處理,永晝便違反了他曾親手簽下的契約,唯一的希望是泰爾遜能夠一擊殺死路迦,他才能以復仇之名出手;要是他們視之為內鬥,諾堤族內的反對者下一秒鐘便能把“插手家主決定”的帽子扣到龍族頭上,到時候不止是兩者之間的聯盟,就連本來已經夠亂的徹爾特曼貴族層也會過問。
永晝只能消極地、被動地等待結果──或者等契約者死在他面前。
寄給路迦的那封信,自然是催促他快點回去,畢竟他在外面逗留得愈久便愈危險,想等到交接前一刻才殺死他的人從來都不止黃金家族;而泰爾遜選擇在這個時候尾隨他進城,也自然是想阻撓他回凡比諾的腳步。
本屆出遊舉行至今,多拉蒂穩佔上風,無一失利,反觀諾堤的五個資格者裡面,已有兩個女孩喪命敵手。餘下來的人裡面,另一個才能平庸,也沒有多大的野心,現在還跟多拉蒂家的第四名較量;而泰爾遜。諾堤,從路迦聽見過的訊息來判斷,對方是個足夠瘋狂的對手。
泰爾遜一旦出手的話,就必然是自覺能夠一擊殺死路迦的絕招,他們所擔心的其實正是這點。永晝不可能時刻看管極夜,塞拉菲娜。多拉蒂的情況也遠遠稱不上健康。
“他現在在哪裡落腳?”路迦把書合上,順口問了一句,話一出口又改變了主意,“等等,你不用回答,也最好不用回答。這件事跟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沒關係,參與其中的話,反倒會有危險。替我轉告極夜,塞拉菲娜一回來便讓她過來找我。她需要知道泰爾遜是個怎麼樣的法師。”
索爾說完故事的同時,塞拉菲娜也放下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