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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男子看向妻子時的驚豔與溫柔,她也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場戲,卻不能避免地陷落於對方的眸光之中。那雙眼睛真的比極光更漂亮。
耳廓上一熱,是路迦以指尖把她頰邊的碎髮挽回耳後。塞拉菲娜顫了顫,本以為他會放下手去,豈料少年彷彿看不見她的不適,更進一步以指側搔了搔耳朵尖,動作隨性得好像在逗一頭小貓。
她咬著了唇角。
──還沒好嗎?
路迦又掃了掃她的頰側,又轉而撈起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印。
──還沒有訊息。
“真是恩愛。”娜達。勃勒提勞展唇一笑,“不過我能理解。當年我跟丈夫剛結婚的時候也是這樣半刻都不願分離。”
塞拉菲娜似乎來了談興,順勢把目光從路迦的雙眸轉開。“哦,是這樣的嗎?我還沒聽古布亞說過呢。勃勒提勞先生現在……”
“很多年之前就過世了。肺炎。”像是茶泡得太久時泛起苦澀,婦人的笑容也變了味道,“古布亞是遺腹子。這大概是為什麼他不太願意提及。”
“我很抱歉。”塞拉菲娜蹙起眉,似乎為自己的失言而懊悔,“勃勒提勞先生必定在女神懷裡安息。在大陸上至少還有兩個記住他的人,他一定很幸福。”
娜達擺了擺手,“別介意,那已經是多年之前的往事。”
“是了,請問古布亞什麼時候回來?”路迦突然開口,“今天過來,是想要在臨走之前邀請他一同吃頓晚飯。此後一別還不知道能不能夠相見。”
“我也不知道,他一旦出去狩獵,整週不回來也是常事。我也習慣了。”娜達說,“他出門是六天之前的事……應該很快便會回來了吧?”
他頸間的項鍊變得灼熱起來,那是永晝與他約定好的訊號。路迦伸指將它撈出來,再度揚睫的一刻,眸裡漆黑的瞳孔竟也變成一點銀藍,猶如藏在深海里的冰川,璀璨不可迫視。
塞拉菲娜放開了他的手,看著娜達。勃勒提勞與他視線交匯,然後雙目便開始失焦。她不得不承認,諾堤家族的黑魔法的確效果卓絕。多拉蒂長年被他們壓制著也是正常的──誰能夠抵抗血族的催眠魔法呢。
路迦看著啡發婦人,聲音平淡得好像他什麼都沒做過。
“我知道了……謝謝。”
第40章 萬籟具寂
確定娜達。勃勒提勞已經陷入昏睡,塞拉菲娜站起身來,半拉半扶地把她安置到沙發座上。他們方才所說的不是託詞,外面的風雪的確有愈下愈大的趨勢,而他們還有太多未曾準備好。
為了不顯得張揚,來程時他們甚至沒有騎馬,而是麻煩了極夜化回獸態,載他們來到這個小村莊裡,然後再分兩路行事。
塞拉菲娜無法虛美,騎馬真的是種舒服太多的體驗──她在下地的時候還差點一個趔趄臉朝下摔,要不是路迦及時伸手扶著她,恐怕剛才她還得一邊擦鼻血一邊裝新婚妻子。想想都覺得詭異。
“勃勒提勞在熬煮什麼?”路迦明顯沒花多少功夫便搞懂了勃勒提勞家的門鎖,因為她很快便聽見了永晝的聲音,和三重的腳步聲。“嗯……是白魚肉湯?加了奶油和雜菜?”
“北方家常菜,叫莎蒙納。”塞拉菲娜隨口解答了他的疑問,想了一想,又補充一句,“應該快煮好了,記得熄火,這湯要是焦了味道會非常非常難聞。”
“哦──”
她話裡從未指明要誰動手,但既然應話的是極夜,那麼拐進廚房去的腳步聲到底屬於誰,也不需要再加揣測。
塞拉菲娜。多拉蒂從後腰上掏出兩團粗繩。如果說她在山谷裡學懂了一件事,那一定是與古布亞扯上關係的人都不可能簡單。誰知道娜達。勃勒提勞是不是一千份之一?誰知道她有沒有培斯洛從未見過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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