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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騰的風,帶來一陣陣清泠悅耳,居鴞鎖定了這突兀之音,群起攻之,撲向金髮男子與他隨手撈在臂膀內……那個渾身寶氣金光的古怪丫頭。
鈴聲來自於她,撲鼻香氣也來自於她,惱人的絲帛糾纏,更來自於她。
前兩者,吸引居鴞追逐,末了那個,則是拖累金髮男子的行動,絲帛時不時在眼前翻飛,阻礙視線,另一端更是卷繞在他膀側,惱人地摩挲,束手纏腳。
金髮男子清晰感受仙僚投來的同情目光,感恩他倆捨身捐軀,為眾小神輩引走居鴞攻勢,其功累累、其恩浩浩,感激不盡,雙生小神女甚至玉荑合十,淚光閃閃,朝他們這方向一拜……
居鴞兇猛沖至,羽翅拍拂狂風,將小神輩衝散,牠們只追逐那鈴鈴清脆聲,他一時的順手搭救,居然把麻煩也搭上身來。
他欲脫手把人扯開,她察覺他意圖,哪裡肯放?一記反手,更將他的紋金墨袖絞得更牢。
「不可以拋下我!我不懂打架,會被居鴞咬死‐‐」
極艷的一張臉,眉如畫、眸似水,唇脂色澤堪比天界最火紅的絲絨牡丹,此時開合說話,微微嘟噘不滿,面龐映照下方火光,鑲染一層淡淡彤彩。
可惜這張芙蓉面龐,入不了他金石色瞳眸。
「在虛境中,不會死。」金髮襯著冷冷淡淡一張凜容,口吻同樣霜雪般寒冽,清冷間,如刀劍鏗鏘,亦如鳴玉玎玲,卻說來毫無同僚溫暖。
反正虛境一切,皆不會真正危及性命安全,既然連踏入虛境的事前準備都未作好,也許在此時暫時死去,直接送出虛境,對大家皆好。
所以馬上放開他。
「不會死,但一樣會痛呀!我也不耐痛的。」她揪得更緊,完全往他身後縮,雙手還略為施力,將他往前推了推,讓他成為居鴞的首要目標,想咬她,就先踏過他的屍體!
那他就耐痛嗎?還推?!
沒空閒與她口頭爭執,第一批居鴞已逼近眼前,鮮紅利爪嗜血鋒利,他掌心金光迸現,灼融沖最前頭的幾隻性急居鴞,刺眼金光以他指掌為中心,劃出半弧之圓,皎若新月,卻更勝月之光華,不容居鴞前進半步。
居鴞撞擊金光,颶風呼嘯張揚,拂亂兩人長發,她躲在他身後,被他大片金髮撲面撓弄,鼻頭髮癢,打了個噴嚏,緊接著,又一個。
她邊揉鼻,邊去梳攏他的金髮,不讓飛舞髮絲再撓得她噴嚏連連。
掌心一觸及夾帶涼意的發,忍不住讚嘆:「你發色好美,這麼軟、這麼滑順……你用什麼洗頭?抹什麼泥膏護髮?」
前有居鴞呱呱蜂擁,哪有閒情逸緻話家常?!
他理都不理,又擊碎一波妖鳥攻勢,碎散的居鴞化為點點黑砂,滿天瀰漫。
「我應該也來學習染髮術,把頭髮變成你這般好看。」身後又傳來悠哉品評,甚至替他編起辮子,視眼前兇險如無物。
妳應該先學好的,是護身術,而非是危及時分救不了妳小命的染髮術!
正欲冷冷敲打她幾句,居鴞群身後那片濃灰色半空,突然裂開一道縫,彷彿一張巨大嘴巴,越咧越大,足足佔據半片天空,強勁氣流,將居鴞一隻只全吸卷進去。
她正在編玩的金色髮辮、兩人的衣袖長袍,同樣往霸道氣流吸絞方向逆飛,耳畔只聞彼此衣袂啪啪騰舞聲。
那裂口,似乎加重抽息,風勢囂狂蠻橫,她受不住狂風力道,整個人撞向他背脊,身軀幾乎要被捲走,她牢牢抱緊他,菟絲般的糾纏,十指絞在他腰際,以他為浮木。
他凝神,與氣勁抗衡,彼此呈現拉鋸,裂口卷不走他,他卻也受制於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