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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鴻落:「你帶這果子做什麼?」
逐晨說:「哄寥寥雲啊。」
梁鴻落炸毛:「你拿我當那奶孩子?!」
逐晨:「所以你不要啊?」
她準備收回去,被邊上的人劈手奪過。梁鴻落當著她的面,狠狠咬了一口。
逐晨唇角抽搐。
……幼稚。還沒寥寥雲成熟呢。
正說到寥寥雲,半空中飄來一朵小小的紅色祥雲,停在他們面前,忽上忽下地浮動,然後化成人形落到地上。
寥寥雲咬著自己的手指,巴巴看著梁鴻落手中的彤果,問道:「是寥寥雲的果子嗎?」
梁鴻落吃的這一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哽得他極為難受。
寥寥雲惆悵地盯了一會兒,見已經缺了一口,無力迴天,最後大方地說:「那還是送給你吧。」
梁鴻落已沒心情吃了,只能抓在手裡。
逐晨張開雙臂,示意她過來,問道:「你怎麼來這裡?」
「大魔帶我來散步。」寥寥雲掛在她的脖子上,小手一指,「大魔剛剛走了。」
逐晨心裡罵了一聲,暗道不是吧。
「我師父?」
寥寥雲點頭:「對呀。」
第75章 教育
逐晨循著寥寥雲所指的方向跑過去,沒找到風不夜。碩大的木架子後頭,只有一棵枯樹。
「怎麼走了啊……」
風不夜應當已經看見他二人了,卻沒上來給梁鴻落一個迎頭痛擊,甚至沒有叫走逐晨,全然不似他的風格。
這是什麼意思?裝作沒有發現?
難道這就是風不夜含蓄的愛?在他經過多番考量後,最終決定看在逐晨的面子上,給梁鴻落施捨一點寬容?
逐晨的自我安慰並沒有持續多久,她猶豫地調轉了步伐,準備回去。剛轉了個身,各種惶恐又奇異的想法便爭先恐後地冒出來,讓她覺得不安。
之前,風不夜已經再三向她強調過,不要同魔修往來。可先是阿禿,再是若有、若無,風不夜無奈再三放縱,她卻屢教不改。
會不會是風不夜對她這個不孝徒終於失去了耐心,決定置之不理?畢竟師父對待長吟與師兄,一向都是嚴苛至極,要求說一不二的。逐晨得了特例,偏還一再惹他生氣。
細思之下,逐晨覺得極有道理,臉色低沉下去。
歷來端水翻鍋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她翻了好幾次了,這次則是直接將碗砸在了地上。
雖說她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錯,可若站在師父的立場考慮,她這樣是有些令人心寒。好似生了逆骨,偏偏要與他討厭的人來往。
逐晨茫然無措起來,腳步虛浮地走回去,單手支在一根柱子上,長籲短嘆。
風不夜鮮少生氣,但每次生氣,都難以善了。這可如此是好?
梁鴻落見她這般,嗤笑一聲:「你們為何都這樣怕他?風不夜還會殺了你不成?不過確實,風不夜本性霸道。」
逐晨悵然問道:「鴻落道友,如果你是我師父,見到我屢次跟討厭的人站在一起,生氣跑了,私下會不會希望我去追你?」
她覺得自己正面臨著許多直男朋友都面臨過的求生欲的問題,只不過落到她頭上的這個,比別的要複雜一百倍,她慣有的邏輯分析,差不多已經走到了絕路。
梁鴻落深感莫名其妙,用力瞅了她一眼:「我有病?」
逐晨遺憾:「對啊,我師父又沒病。問你有什麼用?」
梁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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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夜站在巨石的高處,衣袍與長發在冬風中恣意飄揚,清瘦的背影與冷然的氣質,讓人一看便想到超凡脫俗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