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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泊水也不知道啊!他只能說:「再堅持堅持。」
一眾修士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在巽天他們是被捧在手心裡的仙君,在朝聞卻連棵草都不如。這麼多天了,還沒吃上過一口熱乎飯,晚上睡覺,還要十幾人共擠一間屋子,路過的百姓全當看不見他們,扭頭即走。
夜裡休息沒床被子,身邊也沒洗漱用的工具。要訴苦他們能說出一堆來。可以說,連朝聞養的魔獸,都比他們待遇好上一些。起碼那群煤球能每天按時吃上飯不是?
他們可以肯定這是打擊報復,朝聞掌門看著是個女娃娃,折磨人的手段可實在是太高明瞭!
弟子說:「掌門,您出來這麼久了,城中百姓該擔心了。」
袁泊水緊咬著牙關。他知道啊!難道他不想插上翅膀飛回巽天去?可朝聞各個兇殘,他哪裡敢輕舉妄動?
袁泊水點了一位圓滑老練的弟子,讓他前去探探逐晨的口風。
於是在逐晨得閒的時候,那弟子就一步兩步晃過去來了個偶遇。
「逐晨道友。」年輕的英俊男子朝她抬手一揖。
逐晨也朝他回禮:「這位道友你好。」
「逐晨道友……」青年似是難以啟齒,輕嘆道,「想必您也知道,巽天與餘淵百姓有些舊怨,我等在已叨擾許久,若繼續強留,恐有不妥。加之巽天還有許多公務尚未處置,今日便前來請辭。多謝逐晨道友多日款待,他日必當攜禮致謝。」
逐晨失望道:「這有什麼不妥?是誰人欺負你們了?」
青年被她的演技給震住了,連忙擺出十二萬分的上心,真切說:「哪裡談得上什麼欺負不欺負?只是我等畢竟是巽天修士,一直留在朝聞實在說不過去。」
「哪裡算一直?不過才幾天而已。」逐晨笑道,「道友不必介懷,來者是客,我朝聞應當好好招待的。」
那你倒是招待啊!
青年面上仍尊敬道:「太過麻煩了。逐晨道友若有事想要我巽天相幫,直言即可。如若無事,我們也該走了。」
逐晨說:「那怎麼好意思呢?」
青年:「道友客氣了。」
兩人客套了一陣,你來我往地互相推拒。青年修士的神經被逐晨撩撥得異常脆弱,見她始終不說人話,終於忍無可忍,惱道:「逐晨道友!朝聞百姓就是不滿我巽天修士,你我皆是心知肚明!我等留在此處也不知能做些什麼,不過是徒勞浪費時間,能否放我等離去?」
逐晨盯著對方的臉多番審視,只看得他寒毛直豎,才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說:「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們真的不懂啊?」
青年:「是何道理?」
逐晨側身,示意他看邊上忙碌著的眾人:「若說討厭,餘淵百姓那自然是更討厭餘淵修士啊,這些人,都是被逼到走投無路才來朝聞的。可你看他們如今,相處也算和洽,為何?」
青年眉頭蹙起,不解道:「為何?」
逐晨攤手:「總歸不是乾站在旁邊看著咯。」
巽天修士來了也有好些天了,因掌門袁泊水本尊在,逐晨也不好越位支使他們去做事。
結果這群人也是厲害,跟大爺似地旁觀了那麼許久,連個搭把手的意思都沒有。
以為他們朝聞缺監工啊?這麼敬業?
逐晨抬手虛擋,止住了他要說的話:「你說自己無事可做,那是因為你們什麼都不做。想如此輕巧地將恩怨翻篇,哪有這樣的好事?你們先前對餘淵百姓壓迫剝削,害得多少工匠客死異鄉,不怪他們如今牴觸。我也就那麼直白地同你們說了,何時他們不與你們計較,我就何時放你們離開。」
青年:「可是……可是我們巽天是出了錢的!餘淵掌門親口答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