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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晨不生氣。這不是她的想法不現實,只是朝聞上下全是一脈相承的貧窮罷了。
不過對於逐晨來說,這兩天變化最大的,是風不夜都改晚上出門了。
逐晨以為他是在吸收日月精華,畢竟他每晚都會捎帶著風長吟跟施鴻詞等人過去一起薰陶。看著隊友全都開始了熬夜學習,逐晨也好學地增加了夜間修煉的流程。
這天晚上,當她正在修煉的時候,瀚虛劍莫名開始不斷躁動。
逐晨夜裡會將瀚虛劍懸在屋頂上,畢竟這樣的殺器放在床頭睡覺,感覺怪陰冷的。而此時瀚虛劍正一閃一閃地放著光明。
逐晨趕緊將它壓下,想看看外面的人要做什麼。
沒多久,數道人影相繼潛入朝聞,仔細一數,有十多條。
逐晨站在窗戶後面,貓著腰往外看。
那十幾人身法很是靈動,夜裡出行,還曉得敬業地換身黑色的衣服。但依舊是清高的,不蒙面是他們最後的倔強。
逐晨一眼認出人來,不就是餘淵宗掌門和他的長老們嗎?
哇……逐晨當即感慨。
他們餘淵的,幹小偷小摸居然都是領導層親自出動,難怪會比她富有。比不過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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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淵內部早已四分五裂。在混亂的管理制度下,這個宗派內部本身就沒有多大的凝聚力。朝聞出現之後,團隊間的裂縫便越發加劇了。
一部分是以餘淵掌門為首的利益相關者,一部分是事不關己渾水摸魚的庸碌旁觀者。還有一部分,就是像施鴻詞這些與朝聞關係較為親近,期待能互相合作的年輕修士。
放心不下啊,根本沒有可用之人,要麼不能打,要麼不能信,所以餘淵掌門思來想去,還是親自上陣了。
他按照從弟子那裡輾轉打聽出來的情報,走到中間的空地上一看,傻眼了。
這地上怎麼那麼多水桶?
因為人多了,逐晨又多打了幾個水井,那工具自然也多了。井邊上零零總總放了幾十個水桶,全是統一制式的木桶。
餘淵掌門想著既然是法寶,定然與眾不同,哪怕是味道都有別樣的芬芳。與身邊的幾位馬仔交換了眼神,一個個尋找過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張識文等人很寶貝那個水桶,畢竟是朝聞最值錢的東西,不敢像逐晨一樣粗糙地放在露天,夜裡都會收進屋裡,第二天早上再拿出來。
因此餘淵掌門仔細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哪個木桶散發著法寶的光芒。
夜裡偷竊的羞愧加上一無所獲的急躁,將他們激得惱火起來。
「卑鄙!」餘淵掌門低聲罵道,「竟故意將那麼多東西擺在一起來迷惑我們!」
逐晨:「??」你們自己腦子有問題關她什麼事?
竟然還想來偷她的梧桐木,過於不要臉。那可是她未來國民經濟的發展重點。
何況他們餘淵缺水嗎?連水桶都偷。它已經努力長得很不值錢了。
幾位老頭兒湊在一起細談。
「會不會是她故意將法寶做成這個樣子?」
「既然辨識不出,要不都帶走吧?明日他們起來發現沒了水桶,想必也會害怕。」
「行,都帶上。」
逐晨不想夜裡吵鬧擾了眾人休息,沒有阻止。
而她更想知道這幫餘淵領袖,第二天發現自己成功夜襲朝聞,卻只偷了幾十個普通水桶時,會是一種什麼心情。
應該是挺刺激的。
十來人將水桶裝進隨身的儲物袋裡,卻沒有離去,而是繼續環顧四周。
逐晨趴在窗戶邊上,換了一個姿勢。
他們要是還想偷別的東西,那她就要不高興了。
建議他們還是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