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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休沐時,元澄同同窗們道別,一個人策馬回去了,他是三歲就開始扎馬步,書院習六藝,無論是他的馬術還是箭術都在眾人之上。
一到家,家中管家迎來送往,見著元澄,立馬道:「大爺,您可終於回來了,咱們這幾日都忙不過來了。」
元澄笑眯眯的:「怎麼這樣多的人來?」
「還不是因為咱們老爺立了大功。」管家說起來也是與有榮焉呢。
元澄忙去內室給芸娘請安,芸娘喜笑顏開,「你父親一走,多少蠍蠍螫螫的人等著看我們笑話,潑我們的髒水,如今好了,你爹立了大功,我也跟著享福,總不能時時刻刻膽戰心驚了。」
說完,她又同元澄道:「你同那龔瑾瑜關係現下如何了?」
其實芸娘也不想破壞他們的同窗之誼,但龔家卻著實是前倨後恭,為人不恥。
元澄不明所以,只老實道:「上回那龔祭酒對爹不客氣,我就沒想再去他家了,但是我同龔瑾瑜關係還成,雖然不至於事事交心,但也算很不錯了。不過,這次他家對我轉變還挺大的,昨兒還說讓我去他家呢,我想了想,還是未去。」
「你沒去是對的,你可能還不清楚,那方御史正是龔祭酒的內弟,也就是龔瑾瑜的舅舅,他們千方百計的詆毀我,如果皇上不剎住這股歪風,恐怕我宣告盡毀,姝麗的這門親事怕也是保不住了。」
芸娘說到這裡,遂道:「這個二皇子確實比大皇子狡詐百倍都不止,起初我還真的以為是那御史作怪,後來方才知道方御史的女兒,你道許的是誰家?正是許家。」
許家可是二皇子妃孃家,許家人為了二皇子的皇位可謂是殫精竭慮。
那邊程老太爺也在和程三老爺提起這事兒,「以前皇帝獨寵誰,那方御史都不曾出國聲,如今不過一件小事兒,方御史就先造勢,還上金鑾殿告這樣的狀,你不覺得匪夷所思嗎?」
「這有什麼,以前不是也有告龐貴妃,還有羅昭儀都被說過什麼專房獨寵的。」
程老太爺搖頭:「那你就錯了,天家無小事,越是有名分的,約束起來實屬正常,若沒有名分的,哪個敢有膽子告啊?」
就是說如果人家真的是外室,皇帝的情人,那就不該告了,這是密事,不該損聖上名聲,可那些妃嬪卻是過了明路的,真有不妥,御史監督也實屬正常。
程老太爺的意思就是,你可以規勸皇上,但不能傷及皇上名聲。
做事情總得有個度,在皇上允許的範圍內,上書建言,皇帝納諫那是佳話,但如果是在皇帝陰私之事上,動手腳,也難怪皇帝要氣惱。
程三老爺受教良多。
又帶著些八卦的心態問:「那夏氏和皇上……」
程老太爺笑著睨了他一眼,「就是沒有關係,如今這般,恐怕也得有了。」
繼續說芸娘這邊,她揚了揚下巴,「龔祭酒家送了不少禮來,哼,她們居然異想天開,還上門來要送女兒。」
元澄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您說什麼?還送女兒來。咳咳咳,這不會吧,龔家的女兒可都是非宰輔之家不嫁的。」
卻見芸娘道:「不就是虛榮嗎?那龔瑾瑜聽說身子骨也不太好,就指望著姐姐妹妹們支應門戶了,還不得把各個女兒嫁的高點,日後罩著他龔家,只可惜我卻看不上。」
「這倒是,前倨後恭,您能看上就怪了。」
可芸娘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看著元澄道:「雖說咱們家比不得那些鼎甲人家,但你爹爹給了你們最好的,我也是一樣。龔家人自以為送個女兒來,咱們家就得感恩戴德的收下,她既是高看了自己,也是小看了我。方御史自己被皇上厭棄,會成為二皇子的棄子,這才是龔家想討好我的根本。」
「她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