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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著奔去,便如一道狂風一般,眨眼間已經疾捷無比地超過了四輪車,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由於速度太快,他所經過的地方頓時颳起一起暴風氣流,氣流絞碎了跟在他左右隨身飛舞的樹葉、草葉,擁著他向前呼嘯而去,那架式,就跟一架噴氣式飛機貼著地皮兒向前狂躥一般。這可怕的速度,就是上了F1賽道也不見得就輸給開著最新款賽車的舒馬赫。
轉瞬,他便奔到了馬車後面。眼見車廂壁板已經近在眼前,他一聲暴吼,伸出手去,像兩把鋼鉗一樣,“篤”的一聲,死死抓住了車板後沿。
兩匹馬正奔得酣暢淋漓、興高采烈,忽然間就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勒住了它們,身上不由得一緊,舉步就有些困難了。
兩匹畜牲不服氣,兀自後蹄蹬地,發力狂奔。
安然急了,兩腿一沉,雙臂一較勁,又是一聲大喝,頓時,兩腿沉下了地面近三十公分,就像是誰用把大錘子一傢伙把他鑿進了地下一般。
由於慣性,再加上兩匹馬巨大的力量,又再向前前進了十幾米,馬車才緩緩停了下來,兩匹馬有氣無力地打著響鼻,渾身大汗淋漓,成了這一次拔河角力的失敗者。
它們終究沒能鬥過十六歲的安然,拖出十幾米後,實在拖不動了,才不甘心地停了下來。對於這兩匹馬來說,這十幾米的距離所耗費的力氣,遠遠要比剛才狂奔時所耗費的氣力要劇烈得多,這恐怕是它們有生以來最為艱難的一次負重角力。
回頭望去,再看安然,此刻半截身子已經扎進了土裡,他身後十幾米遠的土地觸目驚心,就像被最巨大的犁鏵犁過一樣,出現了一道深淺不一、最深處達半米的大溝。
塵土飛揚,草葉紛飛,此刻,遠處的李二叔早已經看傻了,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由於一時走神,方向沒控制好,不小心,那輛破車就撞在了路旁的樹上,這下,更破了,連響都不響——啟動不著了。
“娘哎,這小子咋恁大的勁兒……”
李二叔昏死前還不忘了表示一下對安然的激賞和讚歎。
塵歸於塵,土歸於土之後,安富貴終於步履蹣跚地趕了上來。當看到安然的豐功偉業時,安富貴的下巴也便不由主的掉了下來。
一邊掉下巴,安富貴一邊在想,“這小子好大的勁啊,不如送他去當舉重運動員吧,保準能拿金牌。當五星紅旗冉冉升起在獎臺上空中,當雄壯的國歌一次次奏響時,我們的心中充滿了榮耀,充滿了自豪,……安家,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正當他想得神采飛揚、想得壯懷激烈之時——
“爹,咱掰苞米去吧……”
安然一句話便把安富貴的所有幻想之火全都撲滅了。
“這小子,沒什麼出息,這輩子就是幹農活的料子了。”
安富貴一聲哀嘆,沒精打彩地重新坐回車轅。
“啪”,清脆的鞭哨響起,兩人趕著馬車向遠處的莊稼地走去。
第一卷 故土難離 第十二章 打死也不籤
大雪飛舞,漫卷長空。隨著冬天的到來,也有個不好的訊息傳來,那個大流氓——隋大驢竟然當上了村長。
有些不應該發生的事情還要是發生的,這便是現實,是生活鐵的法則。
隋大驢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村裡的機動地賣了。
賣機動地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合情合理,老百姓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同意了。可是,隋大驢這機動地賣得不尋常,不得人心。
因為這兩千垧的機動地全是一等一的河套地,肥著呢,並且,賣的價格實在太低,只兩萬塊錢就賣了,相當於十塊錢一垧。
這下,村裡就炸了營了,人人都不同意。可不同意歸不同意,隋大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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