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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沒有。」面對著一張這麼可愛而又無辜的小臉,再加上那甜甜軟軟的童音,小張大大地嘆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掌櫃的,」隨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一箇中等身材、外表清俊秀氣的青年一步三搖地拾級而上。「你們周壇主在嗎?」他拿腔拿調地問。
「周壇主有事外出了。」胖胖的掌櫃面上帶著和善的笑,「這位客官,您若有事找他,咱們可代為通傳。」
「哼。」秀氣的青年搖了搖手中的摺扇,高高地仰起了鼻子。
「掌櫃的,」伴在青年身側的一名高大挺拔、看似氣度不凡的男人撇著嘴道,「你可知道他是誰?」
「不知道。」掌櫃不感興趣地搖了搖頭——不管這個人是誰,光看他擺的架子,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就足夠讓人倒盡胃口。
「他便是你們絕心谷的雷大谷主。」英俊挺拔的漢子傲慢地道。
一石擊起千層浪。
「什麼?!」原本興致勃勃呆在一邊看戲的小張發出一聲慘叫——不會吧?咱們絕心谷鼎鼎有名的谷主竟然是這麼……這麼一位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
阮、林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將視線掃過坐在桌邊坦然自若、面不改色的秀麗青年和敦厚男子,目光中充滿了猜疑。一旁的兩個孩子同時一震,石莫飛沉著小臉,水融微微扁著嘴,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既然這位是雷谷主,那麼,您必定是朝暮樓的蘇樓主了?」還是掌櫃的沉得住氣,他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嘴角,不慌不忙地道,「不瞞客官,到咱們酒樓來,又自稱是咱們谷主的人就算沒有上千,也有八百。可惜的是,在下至今尚無緣得見咱們谷主的真容一面,實在是遺憾得很。」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我們在說謊嗎?!」秀氣的青年彎眉一挑,眸中怒氣大盛,他轉頭拉著身側男子的衣角,不依不饒地道,「放哥,這個人真無禮,你可要替人家出氣啊。」——那聲音、那表情、那神態,無一不嬌、無一不媚,嗲得人連骨頭都快酥了。如果這些話是從一個軟玉溫香、吐氣如蘭的美女口中說出,也許在場有一大半人會被迷得神魂顛倒,可是,一旦出自一個裝腔作勢的大男人的嘴巴——
嘔……一股冷風颳過,胖胖的掌櫃縮攏了身體,連退三步,渾身的雞皮疙瘩於一瞬間驟起。再看看其它人,均是一副被雷擊中的樣子,原本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安之若素的敦厚漢子亦不由地蹙起了濃眉,他身旁那個秀麗青年的面色更是陰沉得有點兒發青。
「放哥——」嬌嗲的語聲微微上揚,居然還帶著那麼一絲絲的顫音。
「喂。」小張只覺頭皮陣陣發麻,他上前幾步,神色不善地瞪向站在樓梯口衝著男人撒嬌的秀氣青年,不屑地道,「咱們絕心谷的雷谷主不僅武功卓絕、機智絕倫,男兒氣概更是無人能及。想當年他在嵩山之巔是何等的威風,你這個娘娘腔也配跟他相提並論?!」——說什麼他也不能接受自己心中一直崇拜著的大英雄、大豪傑會是一個傲慢無禮的娘娘腔。
「你算什麼東西?!」秀氣男子忿紅了臉,他牽著「放哥」的手一扭一扭地走到小張跟前,氣勢囂張地道,「放哥,讓他瞧瞧你的碎心指,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猖狂的小子!」
——碎心指乃是朝暮樓樓主蘇放的獨門絕技之一,足可謂無堅不摧、無剛不折。此言一出,樓上的氣氛登時變得凝重起來,如果這個人真是蘇放的話……小張有些緊張地吞了口唾沫,嚴陣以待。
「放哥」溫柔地拍撫著秀氣男子的背,柔情萬種地道:「玉玉,你放心,我絕不會任別人欺侮你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錠約十兩重的金子,冷冷地瞅著小張,「臭小子,我這就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