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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很是大方的說了一句,而這時候,王承恩卻走了進來:“陛下,信王一家已經到了,現在在殿外等候。”
”宣他進來吧“,朱由校便起身坐正了身子,柳如是也下炕來,規規矩矩的站好。
俄然,就見身材瘦削且很是落寞的朱由檢走了進來,同行的還有信王妃周氏,兩人都向朱由校行了禮。
“平身吧”。
朱由校說著就讓皇后張嫣帶著周氏下去歇息,而他則親自走到朱由檢面前來。
看著這個年齡不過十七歲,卻在歷史上揹負起大明最後十七年風霜雨雪的崇禎帝,朱由校不由得問道:“朱由檢,你知道朕為什麼要讓你進京嗎?”
“皇兄不就是嫌臣弟礙眼罷了,要殺就殺罷”,朱由檢很是不屑的仰頭,在此刻的他,倒更像他這個年齡本該有的性格,執拗且又叛逆。
而且,沒待朱由校說話,他就又冷聲罵了朱由校一句:“昏君!”
朱由校不由得一愣,跟著皇后張嫣還沒走遠的王妃周氏聽此頓時嚇得滿臉失色,忙走過來拉朱由檢一下:“夫君!”
朱由檢沒理周氏,依舊是四十五度仰望著穹頂,他現在對自己這個皇兄可謂是半點好感也沒有。
在朱由檢眼裡,皇兄朱由校正如他先生所言,自己的皇兄現在不但是一個昏君,還是一個暴君,一個虛偽至極的狡詐之君。
表面上貶斥魏忠賢以矇蔽民眾,暗地裡卻使出雷霆手段,誅殺朝廷忠良之臣,更是蠻橫的將無辜士紳家族抄沒,使得天下民怨沸騰。
“皇兄,夫君他冒犯了您,奴家代他向您請罪!”
周氏深知朱由檢是不會給朱由校認錯的,便自己先給朱由校賠禮起來。
可誰知,這時候,朱由檢一巴掌扇在了周氏臉上:“誰讓你給這個昏君陪禮的,我朱由檢寧願成為這昏君刀下亡魂,也絕不向他搖尾乞憐!“
“放肆!”
朱由校見這朱由檢公然在朝堂之上毆打自己妻子,便也拿出兄長的威嚴來,呵斥了朱由檢一聲後就直接命人將朱由檢的雙手扣住,以免他再發癲狂之症。
周氏捂著臉,梨花帶雨的站了起來,見朱由校對著自己夫君大喝,想替自己夫君求情,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求。
最後,還是皇后張嫣把周氏拉到了一邊,一邊用溼布擦拭著周氏那被朱由檢扇紅的臉,一邊勸道:“弟妹放心,陛下不會對由檢怎麼樣的,畢竟是親兄弟。”
這邊,朱由校此時倒也沒在想眼前這個少年就是原本歷史上的崇禎大帝,而只是好言相問道:”
“你說朕是昏君,那朕且問你,朕昏在哪兒了?東林黨欲謀害朕,難道朕不該反抗嗎,八大晉商通敵賣國,難道朕不該抄?“
朱由檢冷哼了一聲就別過臉去,冷靜了一會兒才道:“他們是對你這個皇帝過分了點,可你作為帝王,就該有唐太宗遺風,能容常人不能容之人,不能隨隨便便就治人抄家滅族的大罪,為了大明的安穩,你就不該四處設定鈔關,橫徵暴斂,與民爭利!”
所謂亂世用重典,朱由校可是知道眼前這個勸自己要大度的朱由檢在歷史上當皇帝時可是如何做的,被他處死的尚書督撫也不比自己少吧。
但偏偏這個時候的朱由檢卻不知道自己在歷史上的樣子,就跟朱由校現在執意的認為自己所做的也是對的一樣。
“朕該如何做這個皇帝,由不得你來評判,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朕是不是昏君,百姓們自然清楚!而你朱由檢,作為皇室子孫,說是心繫大明,朕且問你,你就藩後一月內得到一萬畝良田是怎麼回事,逼得當地布政使不得不給我上報說信王失德,使數萬百姓流離失所,是誰每月領著上萬兩供奉而使得朝廷無錢去賑濟正嗷嗷待哺的災民,到底是誰在蠶食大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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