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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無論是京營還是四衛營,早已沒有了絲毫的戰鬥力,且大都是紈絝膏粱或者賭徒兵油子,朱由校沒必要將京營和四衛營全都留下來訓練,那樣只會徒耗錢糧。
在來京營校場的路上,他就已經讓王承恩傳旨給御馬監掌印太監劉汝愚,讓他帶著四衛營的人馬也來京營校場。
對於御馬監的掌印太監劉汝愚,朱由校並沒有見過此人,但據他腦子裡原有的記憶,這人雖是宦官,但也是世襲武官出身,據說是他是因為一場夢而決定淨身入宮,其人素來聰明好學,才能卓著,所以才被自己任命為御馬監掌印。
御馬監掌印在明朝二十四衙門十二監中算是權位比重的職位,其權力相當於外廷六部的兵部尚書,職能也與兵部等同。
但這劉汝愚自擔任御馬監掌印後卻是低調得很,無論是東林黨還是閹黨,都沒有重臣提及過他,算是一中立之人。
正因為此,朱由校對這劉汝愚也有些好感,更何況如今魏忠賢被罷免,王承恩又掌著司禮監和東廠,他正缺乏協助他管理戎政並鉗制兵部的內臣,也就沒有要換下這劉汝愚的意思。
同王承恩、魏忠賢一樣,無論文官如何彈劾劉汝愚,朱由校對他也都是大加庇佑。
“讓他帶著四衛營的官兵也都進來吧”,朱由校吩咐下去後,沒多久,就見一人高馬大,威風凜凜但卻面白如雪,且頜下無須的太監走了過來:“微臣劉汝愚給陛下請安。”
“平身吧”,朱由校微微一笑,就抬了抬手,然後就將目光看向了陸續進入校場的四衛營的官兵。
如他所料,這些四衛營的官兵數量並沒有達到四衛營應該有的兵力,吃空餉的事不單單是京營才有。
除此之外,這些四衛營的官兵也同樣散漫的緊,走起路拖拖拉拉,十分綿軟無力,身上的鴛鴦戰袍也戴不整齊,魯密銃已經滿是鏽跡,只怕就因為自己要視察,才突然拿了出來。
朱由校對劉汝愚的好印象也因此也降低了不少,不由得冷聲問道:“劉汝愚,這就是你給朕帶的四衛營嗎?”
“微臣無能,請陛下治罪!”
劉汝愚面帶苦笑,他之所以放棄世襲的指揮使之職進京做閹人,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像曹吉祥、汪直等大太監一樣馳騁沙場,實現自己的抱負。
可誰知,自己自掌管御馬監以來,不但軍餉不足、火器不足,更連士兵也不足,甚至大都還是自己打不得罵不得的紈絝子弟。
朱由校善於觀察他人,見這劉汝愚緊握拳頭,面帶苦笑,也知道他也是無可奈何,朝廷數年來一直忙於黨爭內訌,再加上財政日益睏乏和文官對皇權的壓制,造成了現在軍務廢弛的局面,這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劉汝愚能改變得了的。
“起身吧,朕恕你無罪”,朱由校說著就又讓四衛營的官兵也打入京營的官兵陣營之中。
接著,朱由校當即就將自己龍袍脫了下來遞給了王承恩。
盧象升等官兵不禁駭然,他們不明白陛下這是要幹什麼。
朱由校沒管這些人怎麼看自己,他此時一邊扭著脖子,一邊轉著手腕,還時不時的踢踢腳,直到被寒風刺得冰冷的身體又恢復溫度後才又把皇冠取下,從王承恩手裡接過一抹額就係在了額頭上,道:
”錦衣衛聽令,一會兒若有官兵偷奸耍滑抄近路者,棍打二十,若有官兵偷懶在地不跑者,棍打三十,若有自願放棄者,登記姓名,事後報於兵部,無論是官是兵直接革職!“
“是!”
錦衣衛齊聲一應,就直接站了出來,且手中早已準備好了棍棒。
盧象升和劉汝愚見此也猜到自己陛下肯定是早有準備,兩人相視一笑就也脫去官袍,僅著一層單衣跟著跑了下來。
皇帝陛下要親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