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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右諭德張雍看向了禮部右侍郎王繼謨,同時又看向了徐必謙和陳憲卿。
御史陳憲卿先站了出來:“啟奏陛下,自萬曆二十四年以來,天子少有祭天,以致於我大明連年乾旱少雨,幾成大患,如今陝西一帶已大旱數月之久,蓋因薄天之故也,如今陛下乃聖明之君,愛民之皇,望陛下身體力行,祭天以安社稷。”
朱由校自當皇帝這一月以來,倒也上過了幾次朝。
在他的記憶裡,這朝堂之上最愛懟帝王的就是這御史陳憲卿,偏偏自己又不能拿他怎麼辦,因為他是言官而且這傢伙也偏偏說的都是些毫無實際意義但你又沒辦法反駁的事。
比如,這次這陳憲卿又讓自己祭天,這其實就是一件乞求大明風調雨順的宗。教儀式。
自己作為大明帝王,是因為自己是上天之子,這些儀式自己都得參與,因為這些禮儀都是在彰顯自己的正統性和統治大明的合法性。
可朱由校早就討厭極了這個東林黨官員,也懶得搭理他。
這陳憲卿倒也沒說話,朝張雍相視一笑後,禮部右侍郎王繼謨站了出來:“陛下,祭天乃國之大事,老臣也懇請陛下於冬至日舉行祭天大禮。”
“微臣附議!”
御史徐必謙站了出來,同時跟著一起的還有國子監祭酒李邦華等。
朱由校不由得笑了笑,心想好不容易上次早朝,你們這些中下層的東林黨官員也不好好表現,幹幾件實事,結果每次上早朝不是讓朕做這就是讓做那,而且還都是徒耗錢糧,滋擾民眾的無用之事。
“朕都知道了,祭天一事,朕以後會好好考慮的,諸位愛卿還是說說正事吧。”
朱由校剛這麼一說,誰知陳必謙又站了出來:“陛下何須考慮,祭天即是正事也!”
朱由校現在看到這個陳必謙就煩,如今見他毫無君臣之禮,直接上來堵自己的話,朱由校直接就站了起來,指著這陳必謙:“放肆!今日當值御史何在!“
“微臣在”,徐憲卿是今日的當值御史,便立即站了出來。
朱由校見此便問道:“朕且問你,若有朝臣在朝堂之上目無君主,該當何罪?”
“陛下息怒,下官以為,陳御史未有目無君上之舉,祭天乃朝廷大事,陳御史有魏徵遺風,請陛下褒獎陳御史,以正大明風紀!”
徐憲卿很是義正言辭地這樣回道。
朱由校一時愣了,他沒想到這朝堂之上居然還有官員不怕自己這個皇帝,甚至還故意不聽自己這個君王之意,刻意包庇自己臣僚。
朱由校不由得怒了,這群東林黨真正是不見血不流淚了。
他頓時大喝一聲:“放肆,爾等竟敢如此要挾朕,來人,直接將這二人拖下去,狠狠的打!”
徐憲卿和陳必謙愕然的相互看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兩錦衣衛拖出了殿外。
這時候,孫承宗立即站了出來,忙道:”陛下息怒,這陳必謙和徐憲卿言語失當,要挾君上,實在有罪,但念在二人年輕份上,饒了二人死罪!不可再起紅丸之禍呀!“
孫承宗的意思是很明顯,就是皇帝陛下你不能任性,目前東林黨還有勢力,這些人固然可惡,但不能這麼直接打死,否則逼得狗急跳牆,難免會有東林黨官員再來一次弒君陰謀。
“好吧,孫先生說的是,饒其死罪,杖責二十即可,革去二人御史之職,永不敘用!”
朱由校的話一出,隱藏在人群中的張雍不由得冷冷一笑:”別以為這樣假慈悲,我東林黨就能放過你這個昏君!“
見朱由校消了氣,孫承宗便又道:“陛下,祭天之事雖是虛禮,但禮不可廢,我大明之所以不同於蠻夷者,皆因有禮有節之故……“
孫承宗的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