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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鳳琴逐一看過，搖搖頭。

丁潛露出一抹壞笑，對蔡鳳琴說：&ldo;這些都是你教過的學生，蔡老師，你好好想想，想起來了嗎?&rdo;

蔡鳳琴果然又改口了，說自己認識這些人。

杜志勛幾乎氣得要發飆了。這是人品問題嗎。怎麼每當自己問問題，這個老女人就一問三不知，換做丁潛，她就十分配合呢。要不是蔡鳳琴是他親手抓住的，他肯定認為她是丁潛僱來一起玩兒他的。

&ldo;杜警官。&rdo;丁潛神情嚴肅的對杜志勛說，&ldo;蔡鳳琴的狀況你也看到了，她狀況很不穩定，說話也顛三倒四的，普通的審訊恐怕沒有效果……&rdo;

&ldo;你想對她催眠是麼，你確定催眠就有效果?&rdo;杜志勛何等精明，馬上就看出了他的意圖。

&ldo;有多大效果我不確定，但可以試一試。&rdo;

&ldo;你不確定?&rdo;杜志勛不陰不陽的瞅著他，&ldo;你不確定，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你以為我們大家在這兒是陪你消磨時間嗎?&rdo;

&ldo;此話怎講?&rdo;

&ldo;哼，丁老師，你剛才利用這個老女人在那兒故弄玄虛，不就是為了逼我同意你給她催眠嗎。你覺得你很有本事是嗎?如果催眠術能破案的話，還要我們這些警察做什麼?&rdo;

&ldo;你不相信我。&rdo;

&ldo;是你從來就沒讓我相信過。&rdo;

氣氛一下又變得劍拔弩張。

杜志勛鋒芒畢露，步步緊逼。

丁潛卻隱忍不發，不卑不亢。

誰都沒插嘴勸，因為誰都知道，這時候插嘴純粹多餘。杜志勛和丁潛都是城府深沉，掌控欲極強的男人，他們不會一時意氣用事，無謂爭吵，也不會鬧到不可收場。

他們的交鋒就像兩頭雄獅遭遇，一定要為領地、榮譽爭個上下高低。

上一次交鋒，杜志勛在爭論中佔了上風，把丁潛逼走，但後來事實證明，丁潛的判斷反而是對的，這一回合，孰勝孰敗，還得拭目以待。

杜志勛冷笑一聲：&ldo;你剛才的把戲說穿了也沒什麼。只不過恰好你是心理醫生，比普通人觀察的更細緻一些，所以你找到了蔡鳳琴的弱點。&rdo;

&ldo;你看出了原因……&rdo;丁潛微微眯縫眼睛。

杜志勛沒回答，轉身來到蔡鳳琴面前，質問道：&ldo;蔡鳳琴，照片上的那六個人都是你的學生。是你請他們到家裡做客的，沒錯吧。&rdo;

蔡鳳琴表情帶著困惑，但這一次卻似乎領會了杜志勛的意思，點了點頭，

&ldo;但是，照片裡這些人現在已經全部死在你家裡，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rdo;

此時的蔡鳳琴看著比剛才正常了不少，沒再發瘋，聽了杜志勛的話，臉上露出顯出驚恐的表情，&ldo;他們被殺了?你是說，我學生被人殺了?&rdo;

&ldo;他們死的很慘，我們在你家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圍坐在一張桌子旁，就好像在聚餐一樣。但他們都被剝掉了臉皮，掏出了內臟放在盤子。&rdo;

&ldo;太可怕了，太殘忍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到底是誰殺了他們?&rdo;蔡鳳琴面露吃驚，一本正經的問杜志勛。

&ldo;我正要問你呢，你的學生死在你家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rdo;

&ldo;我根本不知道他們都死了。&rdo;

&ldo;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