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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遲遲不能定稿,因為我也有個心願,盼望時成能夠回來。回到老馬身邊還是胡大江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夠回來。我和老馬說好,一齊去杌場迎接,我要給她獻上一隻五彩繽紛的花環。這樣,《審美疲勞》這本書便會有個完滿的結局,但我末能如願,只能向讀者表達深深的遺撼!
大江集團偷稅漏稅案,已開庭進行了一次審理。當然,站在被告席上的不僅僅是胡大江,還有那個&ldo;愛有多深恨有多深&rdo; 的女人毛毛。老馬為胡大江在上海聘了一名著名律師,庭審的那天他也參加了旁聽,圍繞誰是笫一被告、誰負主要罪責問題,控辯雙方爭辯激烈,唇槍舌劍,難分難解。也許是良心發現,毛毛突然打斷雙方律師的爭論,大聲地對審判長說:&ldo;別爭論了,我才是第一被告,我負主要責任。有許多事,我瞞著胡總……&rdo;
這遲到的懺悔,價值太高昂了,大江公司的經濟和胡大江本人的聲譽遭到了重創。胡大江當庭表態,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補上國家的稅收,請法庭給我一次機會,也請法律給我一次機會。&rdo;
但是,法庭沒有當場宣判,還等待著第二次開庭。
不久,老馬告訴我一個好訊息,胡大江所著的那本書出版了,不過書名改了,不叫《男人是什麼東西》,而叫《男人是什麼?》。書名是黃蕾改的,為什麼改?不得而知。她還為這本書作了序,開頭的一段話是這麼寫的:
&ldo;巴爾扎克曾說過,女人就象一把七絃琴,只有懂得她的男人,才能奏出美妙的樂章。&rdo; 我說男人是一棵樹,女人要想他給你一片蔭涼,就得澆水和施肥。世界上,那種一廂情願、單方買單的情感,只能是曇花一顯。男人是什麼?他不是女人單純的依靠,更不是女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的源泉,他的另一半是女人,而女人的另一半則是男人。這樣社會才會公平,夫妻才會穩定,家庭才會安居樂業。&rdo;
黃蕾將新出版的書,用&ldo;持快專遞&rdo;寄給了老馬,她在電話中問老馬,怎麼與胡大江聯絡不上?電話不是沒人接聽就是暫停使用?老馬只好如實地告訴她,大江出事了……短暫的沉默後,電話裡傳來了黃蕾嚶嚶的哭聲,她聲嘶力竭地說著,我要飛過來,馬上飛過來,我要看望胡大江,把這本書親自送到她的手裡!
那天下午,老馬去機場去接黃蕾,下了飛機直接去了看守所,見到胡大江時,黃蕾己成了淚人兒。胡大江接過書,苦笑著說,這書來得正是時候,可以讓我打發時光了。當黃蕾問她六萬元稿費怎麼辦時,胡大江說先放在你身邊吧,說不定重頭再來時,我們還用得著呢。黃蕾點點頭說,對,是我們。胡大江笑了,笑得那麼自信。胡大江問老馬時成怎麼樣了?老馬不敢告訴他實惰,只是說她很好,她的病排除了癌症的懷疑。胡大江說這又是個好訊息,今天是個好日子,雙喜臨門,可喜可賀!
老馬很想念時成,可時成沒有訊息,也沒有回來。老馬對我說,他堅信她會回來的,會回到他身邊的。他開啟音響,將時成送給他的那張《瞬間也是金》的光碟放進去,頓時,那優美的旋律和歌聲,使他激動不已:
&ldo;芸芸眾生君何在?
茫茫人海覓知音。
踏遍青山無處尋,
近在咫尺不相聞。
啊‐‐
人生相逢就是緣,
哪怕瞬間也是金。&rdo;
情到深處長相思,
回眸一笑百媚生……&rdo;
邵 玉 清
2004年5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