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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如松卻道:&ldo;不用了,你每日要照顧尚哥兒榮哥兒,也是累的。我不一樣,我是男人,這點累於我而言算不得什麼。&rdo;
徐氏還是不肯:&ldo;可是,夫君真的要按著阿璐的話,這幾日都不去翰林院嗎?&rdo;
甄如松微微一笑,點頭道:&ldo;嗯。我既答應了阿璐,自然要做到。再說了,這幾年我一直忙著公事,唯有每個月的休沐,才能陪陪阿璐他們。這會兒阿璐病得這麼厲害,我壓根兒就沒有心思處理公務。&rdo;
正說著,外面的甄寶瓊身邊的丫鬟就過來了。甄如松一聽閨女醒了,忙匆匆走了出去,跨出門檻時,倒是回頭看了徐氏一眼:&ldo;你早些睡吧。阿璐房裡有軟榻,我困了便在那裡將就一晚,你不用等我。&rdo;
如此,徐氏只能順從的點點頭,心裡盼著閨女的病早日好起來。
甄寶璐在榻上病怏怏的整整躺了五日,到了第六日,這精神才稍稍好了一些,不過小臉仍舊沒有什麼血色。皆道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說的便是如此。
而甄如松也的確依著閨女所言,這幾日一直衣不解帶的在閨女身邊照顧,連老太太那邊,都頗有微詞了。
老太太不好惹,可甄如松對付老太太卻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再說這甄如松,不虧是平日練武的男子,瞧著斯斯文文的,卻是身強體壯,這般辛苦的照顧,也不過是稍顯疲憊,並未有別的不適。
這一日,甄寶璐躺在榻上,看著外邊的日頭,陽光透過窗戶紙,連臥房都變得亮堂堂的。甄寶璐緩緩側過小腦袋,問祝嬤嬤:&ldo;今兒是什麼日子了?&rdo;
祝嬤嬤瞧著自家姑娘,原是圓潤的小臉,都變的下巴尖尖的了。她回話道:&ldo;回姑娘,今兒已經是十九了。&rdo;
十九,二月十九。
甄寶璐緊緊攥著身下的被褥,眼眶有些熱熱的。她記得很清楚,上輩子爹爹二月十七晚上就開始發燒,之後被診出染上了疫病,只熬到二月二十的巳時就走了。
這輩子呢?今早爹爹還照顧她,親手餵她喝粥呢。
甄寶璐有些想激動,卻又害怕。只盼著早些度過明日,等明日過了,爹爹應當就不會有事了。
祝嬤嬤有些擔心,只是今兒姑娘的臉色已經好多了,還是忍不住問道:&ldo;姑娘可是要找老爺?&rdo;這幾日她家姑娘格外的粘老爺。不過小姑娘生病,這表現倒是正常的。
甄寶璐知道,這會兒她爹爹正回房休息呢,按著眼下的情況,明兒也不會去當值的。
甄寶璐搖搖頭,說道:&ldo;不用了,讓爹爹多休息一會兒吧。&rdo;
祝嬤嬤這才露出微笑,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道:&ldo;成,那姑娘就好生休息。&rdo;
&ldo;嗯。&rdo;甄寶璐乖巧的點頭,躺在榻上,睜著眼睛看著上頭。
之後外面有動靜,祝嬤嬤走出去瞧了瞧,待甄寶璐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的時候,才驚訝道:&ldo;大表哥?&rdo;
來人正是薛讓。
可同平常又有些不一樣。
甄寶璐瞧了許久,才看出她這位大表哥是哪裡不一樣了。
平日她同大表哥見面的時候,他都是衣冠整潔,將自個兒收拾的乾淨體面的,可眼下這一身袍子都沾了泥,彷彿是好幾日沒換了,而且這臉色也有些不大好,一副風塵僕僕的感覺。
甄寶璐是最見不得邋遢的,自己不能邋遢,瞧著別人,若是邋遢的,也會覺得不舒坦。
當下便蹙起眉頭,有些嫌棄,卻不敢嫌棄的太明顯,問道:&ldo;大表哥怎麼來了?&rdo;
頎長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