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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是自己弄的,那便不會借別人的手。四周都是精緻的,花了一天時間弄到這種程度,可見他的用心。
每一步都好像走在夢境中,李煦依舊在絮絮叨叨,沒察覺到華甄在發現他手背擦傷時,嘴唇都抿了起來。
他一點都不在乎身體,甚至還和別人一樣,覺得男人身上有疤痕,這才叫正常。
華甄隨他上了船,湖上涼風淡淡,他把華甄按在案桌旁的軟墊上,又去翻了一條毯子出來,半跪在她面前,仔細披在她身上。
他相貌俊朗,身上的少年氣十足,認真又細緻,還摻雜些許穩重之意,一直都很引人注目,要不是天生的臭脾氣,身邊怕是有不少女孩圍著。
華甄嘆口氣,總覺自己在亂操心,李煦是太子,如果真的娶親,一聲令下就得有不少人願意把女兒奉上。
她微微抬頭,近距離和他的眼睛對視,他愣了一下,華甄則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道:「我父親對你雖不怎麼喜歡,但他沒什麼爭權奪勢的心思,忠心耿耿,你日後登基,如果想要鍾家相助,他定會義不容辭,若是你覺父親在從前多有冒犯,希望你不要放心上。」
他把她的碎發撩到耳後,「我又不傻,當然知道。」
華甄出門前在睡覺,現在發上幾乎沒帶什麼首飾,清麗柔弱的模樣總讓人生出保護欲,李煦想摸摸她的臉,事實上他也做了。
華甄和他走得近,也不覺兩人現在這樣算是親近過頭,她和李煦說:「陛下想要我嫁給你,但我們兩個只是朋友,我總覺以陛下的性子會直接賜婚,但他肯定會先找你一趟,你到時可得當回事,好好給拒了。父親母親都在為我日後物色門親事以擋陛下賜婚,你要是實在拒不了,就說我心有所屬,早早就和別人私定終身,再不濟,你就說我還流了一個孩子,陛下肯定信你。」
李煦聽著不舒服,也不回自己位置了,直接坐在她面前,「你旁邊能接觸到的人只有我,還想和誰私定終身?換個傻子也不信。」
華甄扶額說:「魏函青不也是一個嗎?陛下知道東宮的人我認識不少,他不會太過懷疑。」
李煦撐著頭,盯住她不說話,華甄一頭霧水。
她眼中的迷茫是真的,李煦太過熟悉。
他突然問:「你是不是喜歡魏函青?難怪小時候開始你就對他不一樣,即便我再怎麼強調不喜你們二人來往,這些年你們兩個人見面時也能打聲招呼,明明我身邊那麼多人,為什麼你眼睛裡只看到他?他對你就那麼特殊?」
華甄驚訝,不明白李煦怎麼連他們兩個打聲招呼都知道,她倒沒法解釋那句魏函青特殊。她前世不在京城長大,聽過名聲最大的除了李煦外,也不過是魏函青,所以有些好奇而已。
「我覺得他像個哥哥,」華甄委婉道,「我那時身子弱,沒人和我玩,只有他敢私下送我各種東西。」
「說得那麼好聽,倒不如直接說是情哥哥。」
李煦沒忍住,出言諷刺了一句,他就是不喜歡華甄護著魏函青的樣子。
這些年他沒查到過她和魏函青有聯絡,但她最瞭解他,說不定還專門躲過他偷偷跑去見魏函青。
李煦臉色淡淡,已經沒了剛才的欣喜,他要起身做回自己的位置時,外邊的焰火聲突然響起,照亮天邊漆黑的一邊,華甄被聲音嚇了一跳,手往後撐住,李煦一頓,和她擠在一個軟墊上,摟著她的細肩。
「怕什麼怕?又不是打雷,」他說,「魏函青怕蟲你還想著他,就不怕那天他直接把你丟下不管?」
「你想多了。」華甄臉微微紅,她只是心思都在李煦身上,所以被突然地一下嚇到了。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好位置,船伕專門停到此處肯定是有李煦的吩咐,而放焰火的人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