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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上催著倆位舍友起床，監督他們吃早飯順道抽查背書。課堂上就坐倆人中間，負責保管著手機，防止他們玩遊戲摸魚。

晚上自習更是一拖二，那倆人抄他的筆記，何意則看著資料給他們押題。

週三下午沒有課，何意從往屆考試題裡抽出了學過的知識點，自己出了生理學和病理學的測試卷，三人在宿舍試著做了做。

正好對面宿舍的劉鵬來找甄凱楠打網球比賽，剛進門就被三人趕了出去。

劉鵬不樂意地頂著門，仰頭看著甄凱楠:&ldo;你沒事吧，看什麼生理學?今天可是跟法學系約好的。&rdo;

&ldo;不去。&rdo;甄凱楠坐在上鋪，伸手翻著試卷，&ldo;我早就說了不去，你們打就行。&rdo;

&ldo;你沒毛病吧?&rdo;劉鵬臉色沉了下來，看了眼甄凱楠，又冷冷地看著何意，&ldo;你不讓他去的?&rdo;

何意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彭海已經不耐煩了：&ldo;有病的是你吧，我們宿舍幹什麼關你屁事?&rdo;

&ldo;我真不去，我跟社長說了，打算退掉網球社。&rdo;甄凱楠也抬起臉，對劉鵬皺了皺眉，&ldo;麻煩你把我們宿舍的門關上，謝謝。&rdo;

&ldo;退社?&rdo;劉鵬深吸一口氣，冷笑一聲，摔門走了。

&ldo;別理他。&rdo;彭海看出劉鵬的敵意，對何意道，&ldo;他一直想跟老大套近乎呢，膩歪得煩人。老大就因為煩他才不去網球社的。&rdo;

&ldo;跟老大套近乎?&rdo;何意不太理解。

劉鵬跟他們同系不同班，甄凱楠雖然是班委，也入了學生會，但對劉鵬來說有沒什麼特別用處。

彭海說：&ldo;當然了，肯定是衝著老大他爸……&rdo;

&ldo;也不完全是因為我爸。&rdo;甄凱楠打斷他，自然地轉移了話題，&ldo;他想拉我進網球隊。何意，你在什麼社團裡?&rdo;

何意愣了愣，指間地油筆&ldo;啪&rdo;得一聲轉正，低下頭在卷面上劃了劃：&ldo;我沒在社團裡。&rdo;

甄凱楠：&ldo;……&rdo;

&ldo;我什麼都沒參加。&rdo;何意又道。

他太瘦了，低頭時頸部凸起的弧度異常明顯。

甄凱楠盯著那處凸起，聽到彭海好奇地問：&ldo;為什麼不參加?&rdo;

甄凱楠突然後悔自己轉移的話題，他已經意識到了何意的顧慮‐‐社團活動和日常社交都會增加生活成本。而且活動佔去的時間，也會耽誤他去兼職賺錢。

何意到底窮成了什麼樣?

在甄凱楠的生活經驗裡，不能隨心所欲的買鞋就屬於經濟緊張，如果連飲食都要控制，肉蛋奶不能自由，那就是很窮了。

入學後甄凱楠跟彭海對何意的照顧，更多的時候是本著&ldo;乾脆不讓他花錢&rdo;的想法，而非真得感知到了何意的難處。

甄凱楠看了彭海一眼，後者正大大咧咧地啃虎皮鳳爪，翹著腿等何意的答案。

&ldo;還有五分鐘收卷。&rdo;何意抬起頭，面無表情道，&ldo;要是不到80分，手機就鎖著吧。&rdo;

測試前，何意把三人的手機都收到了抽屜裡，以免他們分神摸魚。

&ldo;靠!&rdo;甄凱楠和彭海虎軀一震，立刻低頭奮筆疾書。

五分鐘後，何意把測驗的卷子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