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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我?」他怔悼。
「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我只是一時好奇的想學做一些菜,偷師蓮香樓的大廚。」怕被他無情的舌劍嘲笑,她不敢承認千般辛苦只為他。
鳳棲嵐一邊被濃煙嗆到猛咳,一邊又被煙霧燒得眼淚直流,她用升火的手抹去眼角的淚潰。
「公主殿下,你一定要把我的臉搞成小花臉嗎?難道我和你仇深似海?」墨盡日語氣頗為無奈,連他自己也沒發覺他臉上在笑,卻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不捨。
「什麼意思?」她的……他的臉怎麼了?一早出門前,她還在銅鏡前照了好一會兒,確定沒絲毫不妥。
他走到一旁,拿起方巾浸溼掙幹,在「墨盡日」的麵皮上一抹,巾面上立即出現烏痕。「別做你不擅長的事。」
「啊!我的臉……怎麼會髒了?我明明洗得很乾淨的,還抹上凝珠香膏……呱。。。…你幹麼瞪我,我說錯了什麼?」要吃人似的眼神,讓人心口微驚。
「你在我臉上塗抹女人的香粉脂膏?」難怪他覺得他身體的面板越來越光滑,不若以往粗糙深黝。
他原本以為是少外出、少受些日曬,沒被風颳,自然不再那般粗糙,沒想到是她背看他動手腳!
鳳棲嵐心虛不己地垂眸,眸光閃爍不定,「不是胭脂水粉,是讓朕質較柔潤的水膏,沒什麼香昧,我……我也是為了你好,這樣看起來不是俊多了?
「那我真要感謝你了。」他咬牙切齒,粗魯地將方巾往臉皮上用力揉抹,手察去一層厚厚的煙垢。
「噢!輕點、輕點會痛……」她和他結了什麼仇,居然報復性地蹂嘀她。
墨盡日皮笑肉不笑的譏諷,「以前這張臉厚如牛皮,使再大的勁也不會感到一絲疼痛。」
他言下之意是在怪她讓它「養尊處優」了,將一張男人面皮變得像娘兒們的,抹香擦膏弄得不倫不類。
「我保證下不為例,你可以輕點吧門是他的臉沒錯,可疼的人是她,他還真下得了重手。
看見臉潔淨了,還因他的手勁磨紅了,墨盡日不由得暗笑在心,但見她用自己的臉做出委屈兮兮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皺起眉,「滾開,我來弄。」
一個男人露出現惹人憐惜的神情,怎麼看都十分怪異,讓他心裡有絲柔軟又想撕了她。
「小心點,別把我的指甲弄斷了,我昨兒個傍晚修得整整齊齊……」墨盡日根本是個粗人,絲毫不顧及她的細皮嫩肉。
即使不是她在使用,終究是她的身體,鳳棲嵐仍愛惜得很,不時地以溫水搓洗十指,梳理烏黑青絲,還偷抹些油膏在手上,為髮絲增點光澤,他再不願也要他泡滴入玫瑰精的熱水半時辰,使肌膚維持柔嫩白宮,不生黔沉老皮。
以女子而言,二十三歲的她不算年輕了,鳳瑤國的姑娘大多十六歲成親,二十歲已是好幾個娃兒的娘,她這年紀算是大齡了,若是一般人家已是乏人問津,不會納為新婦,除非是填房或繼室。
對於婚姻大事,她一度有過憧憬,盼舉案齊眉、夫唱婦隨,不用做神仙也教人稱羨不己,可是……那張措詞冷酩的退婚書,令她夢醒心碎了。
「一個女人太嘮叨會找不到婆家的。」
墨盡日無意傷人,但是不經意的話語卻狠狠穿透她的心。
鳳棲嵐語氣瞬間冷硬,「不勞費心,不是沒人想娶,是我不想嫁,世間男子不值得我傾心。」他們看中的是她的美色和背後的權勢,從來不是她這個人。
大家眼中的她是僅次於女王的邀鳳公主,高貴雍容,美麗光彩,卻沒人想過真正的鳳棲嵐是什麼樣的人,她心裡所思所想,要的又是什麼,他們只看到一隻錦衣玉食嬌養的鳳凰。
聽出她話裡的苦澀和自我放棄後的嘲諷,墨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