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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

盛玥猛然回頭，這個方向，剛好可以看見角樓，她曾和寧黎在上面釋懷，此時上面寧黎站在那裡。

她彷彿也看見了盛玥，衝著她盈盈一笑如初見，是訣別。

盛玥終於看見軍隊，壓著雲祁的軍隊，正好路過角樓。

正好得見寧黎跳下。

雲祁瘋了一般掙脫所有束縛狂奔而去，只換回來一個沒了生機的寧黎。

她還在笑。

盛玥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一連串的打擊讓她無法思考，張著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喉嚨暗痛，嘶啞中終於出聲。

「寧黎——」

「不要為我傷心，」朦朧恍惚中，彷彿得見那個初見的明媚少女，「我很開心，此生已然知足，小楚兒，要快樂啊。」

「對不住啊，小楚兒……」

盛玥跌落在地上，膝蓋好似出了血，復而再起，跌跌撞撞的跑向寧黎指出的方向。

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人。

一切如夢，盛玥真的找見了聞梵安，不過是一個氣息奄奄的聞梵安。

盛玥過去抱起他，替他擦了嘴裡不聽湧出來的血，卻無濟於事。

「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

盛玥只會重複這句話。

彷彿只有這句話說出口，其他一切都會恢復，一切都會一如往常。

這只是夢境是一個噩夢。

「阿楚啊，」聞梵安用力抬手，費力拭去盛玥的淚，「你都知道了？」

「聞梵安，不要睡，求求你不要睡，我找人救你，你不會有事的。」

「阿楚，我從來沒把你當做她的替身，你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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