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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水拍著她有些顫抖的背安撫:「我沒事,別擔心,我沒事。」
伊苒不說話,只對著她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第21章
伊苒那一咬大有獵犬見到獵物後的狠絕,姬水疼的差點要哭,卻生生忍住,依然安撫她:「我沒事,別擔心,你看,我好的很。」
伊苒這才鬆開姬水,幫她理理衣領,對著她胳膊上的那層紗布問:「胳膊縫針了麼?」
「嗯,縫了幾針。」
「那肯定會多少留點疤了。」
「也好,就當天然紋身吧。」
「這倒是,雖然註定會醜,但據說醜也是一種藝術。」伊苒諷她一句,這才轉身去看站在她身邊的方佳惠,關切地問:「你的額頭也受傷了,嚴重嗎?也縫針了嗎?」
方佳惠覺出伊苒語氣裡的關心並非客套,心裡竟滑過一股暖流,就照實說:「還好,不嚴重,比姬水的傷輕多了,也多虧有她及時拿胳膊替我擋了一下,只是蹭破點皮,否則……很難想像了。」
伊苒瞟眼姬水的傷,說:「你們都沒事就好,洗臉要注意些了,別沾到水。」
「會注意的。」
伊苒點點頭,又問姬水:「你們晚上還要應酬麼?」
「要的,」姬水說:「我跟佳惠都是小傷,該去還是得去的。」
都縫針了還是小傷?伊苒知她固執,也不辯駁,只說:「這裡有律師處理,你們身上都沾了血,我先送你們回家換件衣服吧。」
方佳惠說:「那麻煩你了。」
伊苒先把方佳惠送回家,方佳惠下車後道了聲謝,然後看著伊苒和姬水離開。她摸摸自己受傷的額頭,突地一陣心酸,如果能有個人也像伊苒關心姬水一樣的來關心自己,那該多好。她突然覺得,找個愛自己的要比找個自己愛的幸福,起碼愛自己的會時時刻刻把自己放到心尖上疼惜,而自己愛的呢?她想到姬水,就覺著有些累了。
伊苒兩人到家後,姬水要換衣服,她左胳膊上打的麻藥針過了勁兒,現在正疼的厲害,就不太容易把髒衣服脫下來。
不等她向伊苒求助,伊苒已經伸手幫她脫了,嘴上也不客氣地說:「就這樣還去應酬,想找死嗎?」
「我可一點不想找死。」姬水撅噘嘴:「彼得這次選擇齊瑞齋,從上到下都很重視。今晚劉德志也去,有他在,我能輕鬆很多。」
「這個彼得到底是什麼大人物?」
「背景挺深的。他的小兒子和侄女都在法國政界擔任要職,這次選擇齊瑞齋跟促進中法文化交流也不無關係,而且他還有個習慣——嚴格守時。有這種習慣的人自然不會喜歡別人輕易改變行程,所以必須重視起來。」
「談個生意也能扯到政治,麻煩。」
「沒辦法啊,生活處處講政治嘛。」
「我在外可從不講政治不談國事。」
「你是在家看新聞,在外裝糊塗。」
「就你聰明!」伊苒給她倒杯溫水,說:「這麼聰明的人還不顧死活去應酬,就這麼想成功?」
「也沒有多想成功,只是想守時守約。」姬水接過水杯,喝上一大口,說:「就說彼得吧,他35歲那年騎馬時摔了下來,小腿骨折了還按時參加晚上的宴會,一般人肯定很難做到。我常想成功的人必定有他們成功的理由,所以跟這些人接觸也必須得適應他們的節奏,這樣挺好,起碼能提高自己。」
伊苒嘆道:「其實我挺搞不懂,人為嘛非要成功不可?自由自在慢悠悠地過日子不也挺好麼?我倒有些懷舊了,就像木心說的那樣——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是啊,」姬水順口接道:「從前的鎖也好看,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