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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鐵花失聲道:“我可以證明,勾子長一直和我在聊天,絕沒有出去殺人的機會。”
丁楓道:“公孫先生呢?”
公孫劫餘道:“我們師徒一直在屋子裡,胡兄總該知道的。”
胡鐵花冷笑道:“不錯,我的確和你隔著牆說過兩句話,但那以後呢?”
公孫劫餘道:“以後我們還是留在屋子裡,直到金姑娘來找我們……”
金靈芝道:“不錯,我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確在屋裡。”
胡鐵花沉著臉道:“但在我和你們說過話之後、金姑娘去找你們之前那段時候,你們到哪裡去了?那段時候已足夠去殺幾個人了。”
公孫劫餘道:“今日我們師徒根本就未出過房門一步。”
胡鐵花冷笑道:“但勾兄卻明明瞧見你們出來過的,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公孫劫餘目光一閃,瞪著勾子長,一字字道:“閣下幾時瞧見我們走出去過的?”
勾子長臉色變了變,道:“我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就走出去看,正好看到一個人在上樓梯,我以為就是公孫先生。”
公孫劫餘冷冷道:“原來閣下只不過是‘以為’而已,並沒有真的看到是我。”
勾子長勉強笑道:“當時那人已快上樓了,我只看到他的腳,實在也不能確定他是誰。”
胡鐵花瞪了他一眼,也只好閉上了嘴,忽然間,大家都不說話了。船艙中忽然靜得如同墳墓。只聽外面傳來“撲通”一響。
隔了半晌,又是“撲通”一響。
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必定是水手們在為他們死去的同伴海葬。這一聲聲“撲通”之聲,聽來雖沉悶單調,卻又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恐怖之意,就像是閻王殿前的鬼卒在敲著喪鐘。
還不到一天,船上就已死了九個人。別的人還能活多久?下一個該輪到誰了?
兇手明明就在這個船艙裡,大家卻偏偏猜不出他是誰!
楚留香本想等他第二次下手,查出些線索來的,誰知他出手一次比一次乾淨,這次竟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大家眼睛發直,誰也沒去瞧別人一眼,彷彿生怕被別人當做兇手,又彷彿生怕被兇手當做下一次的目標。
桌上不知何時已擺下了酒菜,卻沒有人舉箸。
又過了很久,胡鐵花忽然道:“一個人只要沒有死,就得吃飯的……”
他剛拿起筷子,張三已冷冷道:“但吃了之後,是死是活就說不定了。”
胡鐵花立刻又放下筷子。
誰也不敢說這酒菜中有沒有毒。
楚留香淡淡一笑,道:“但不吃也要被餓死,餓死的滋味可不好受,毒死至少要比餓死好。”
他竟真的拿起筷子,將每樣菜都嚐了一口,又喝了杯酒。
勾子長失聲讚道:“好,楚香帥果然是豪氣如雲,名下無虛!”
胡鐵花笑道:“你若以為他真有視死如歸的豪氣,你就錯了!他只不過有種特別的本事,能分辨食物中有毒無毒,連我也不知道他這種本事是從哪裡來的。”
公孫劫餘嘆了口氣,道:“和楚香帥在一起,真是我們的運氣。”
胡鐵花又沉下了臉,道:“你若是兇手,只怕就要自嘆倒黴了。”
公孫劫餘也不理他,舉杯一飲而盡。
誰也不知道胡鐵花今天為什麼處處找公孫劫餘的麻煩,但幾杯酒下肚,大家的心情已稍微好了些。
丁楓忽然道:“事際非常,大家還是少喝兩杯的好。金姑娘和胡兄雖約好今日拼酒的,也最好改期,兩位無論是誰醉倒,都不太好。”
他不提這件事也還罷了,一提起來,金靈芝第一個沉不住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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