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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輝輕咳一聲,指指電話,「這個,又是為什麼被你甩?」
「她一個月內刷爆了我三張信用卡。」
「心疼錢了?」
「也不是,如果你身邊的女人對你的錢比對你更感興趣,你也不會很舒服吧。」
「海舟,你來內地也有五年了,就沒碰到過一個心儀的女人?」
面對楊輝的不解,辛海舟只能報以一笑,「好女人也許有,但是都與我無緣,唯一遇見的一個也被你老兄捷足先登了。」
楊輝一愣,繼而和海舟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楊輝的妻子林怡君是他們兩個的大學同學,一起就讀於南洋理工大學。海舟和楊輝都對林怡君有意,但她最終選擇了楊輝。
「海舟的心太野太大,我只怕駕馭不了,我寧願要一份安定平穩的幸福。」這是林怡君的原話。
海舟對此表示理解,他確實象飄浮不定的雲,有時連自己都不確定方向。只是看著楊輝和林怡君伉儷情深的模樣,內心也不是不落寞的。
「還是早點成個家吧,會安定下來。」
「如果沒法專注在一個女人身上,為什麼要結婚害人。」海舟反問。
楊輝無奈的笑笑。
「真沒打算再回去?」楊輝換了個話題。
辛海舟對他一抬下巴,「你都來了,我還回去做什麼?」
楊輝無語。辛海舟的家庭情況他也略知一二,辛父以五十歲的年紀,不惜拋棄糟糠之妻,另結歡好。還育有一對雙胞胎兒女。辛海舟是正妻唯一的兒子,雖然仍受器重,但將來如何,誰有無法估計到,辛海舟27歲自動請纓來到內地替父親經營這間最大的工廠,不僅是為了抓緊權力,也是逃避那破碎不堪的家庭。
「你母親還好嗎?其實可以接她一起來這裡的。」楊輝提著建議。
海舟用拳頭捶捶腦門,「我提過,她不肯,寧願守著古佛青燈,圖個清淨。由她去吧。」
楊輝總覺得辛海舟身上的淡定和疏離的氣質繼承於他的母親,那個即使被人拋棄,也保持著尊嚴和獨立的女人。
辛海舟略一用力,皮椅轉向了玻璃窗,他盯著廠房外圍的一處,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楊輝注意到他並不在聽自己說話,於是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
一個盤著髮髻的女孩被另一個短髮的女孩使勁的牽著手走,一臉的失魂落魄。
「對她有興趣?」楊輝問。
跟辛海舟從同學到朋友這麼多年,他心情的一絲一毫的變化楊輝都能感覺得到。
海舟失笑,「怎麼可能。不過……那確實是個很有意思的女孩。」
楊輝也笑,「能引起你的好奇,倒是難能可貴。」
海舟搖頭,忽又自語似的說了一句,「心地太憨直的女孩,比較容易吃虧。」
沒等楊輝回過神來,海舟就大聲的問:「今天一起用晚餐,如何?」
楊輝抱歉道:「我得回去,怡君邀了一幫朋友,要開個party,不如你跟我去,說不定能有驚喜。」
海舟揮手,「謝了,我沒興趣,剛擺脫掉一個,還想耳根清淨幾天。」
楊輝沒再勉強。
天完全黑了下來。
辛海舟關閉掉辦公室所有的電器開關,鎖門出來。秘書和司機早已被他遣散回去。他極注重自己的私人生活,不習慣被人窺視。
到了停車場,遠遠的摁下汽車遙控。待走近,準備上車,卻聽到黑暗裡有蹊縮的動靜,似乎有人在啜泣。
他警覺起來,退到車後,粗著嗓子問:「誰在裡面?」
好一會兒,有個黑影從車前挪了出來,借著昏黃的路燈,辛海舟驚異的看清了那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