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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結成了水珠。拉弗蒂和賴安之間放著一臺錄音機，但錄音機裡沒有裝錄音磁帶。

&ldo;你的朋友，那個美國人，或者是以色列人‐‐我也說不準他是哪國人。&rdo;拉弗蒂把杯子放在桌上，從夾克口袋裡掏出一包煙。&ldo;他會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的。他老是要求見一個名叫羅森豪爾的律師。他想幹什麼?他是什麼人?&rdo;

&ldo;他是個摩薩德。&rdo;賴安說。

&ldo;他是什麼?&rdo;

&ldo;摩薩德。以色列特工。&rdo;

&ldo;就像個間諜?&rdo;

&ldo;差不多吧。&rdo;

拉弗蒂的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哼。&ldo;神聖的上帝之母啊，就在這裡?&rdo;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上。&ldo;我告訴你，這太讓我興奮了。以前我經常處理的案件也就是哪家的牲口被偷了，或者有人在酒吧裡打架鬧事。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國家付給我的工資也只能讓我處理那些小事，間諜、走私黃金什麼的，我可管不了‐‐嗯，更準確的說法是，走私鉛條。只有五隻箱子的上面一層放了三塊金條。好啦，不噦嗦了，我想說的是，我看上去像他媽的詹姆斯&iddot;邦德嗎?&rdo;他肥胖的身子向前一靠，粗大的手指間夾著香菸。&ldo;你看過那部電影嗎?&rdo;

&ldo;看過。&rdo;

&ldo;我把老婆帶去看了。放到那個女的渾身濕漉漉地從海里爬上來的時候，她矇住了我的眼睛，不讓我看。我能告訴你的是，那天晚上，我讓她很開心。&rdo;

拉弗蒂哈哈大笑起來，他的肚子一張一縮，煙從嘴裡冒了出來。

賴安清了清嗓子。&ldo;我要和情報局的夏蘭&iddot;菲茨派屈克說話。&rdo;

&ldo;早就有人告訴我，你會提這個要求。&rdo;拉弗蒂從煙盒裡抽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紙條。&ldo;不幸的是，菲茨派屈克先生現在不在。但是，我知道，你的確有幾個身居高位的朋友。&rdo;

他開啟那張紙條，那上面有幾行用打字機打的話，還有一個花裡胡哨的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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