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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7月1日做好了國務院政治研究室工作和運動的基本總結以後,我被先念同志找去,在國務院財貿小組當副組長,恢復正常工作。這在後面還要專門說。
總的說來,在捱整時,沒有六神無主,還是讀了些書,做了些理論工作。重提社會主義要發展商品經濟,在當時來講是第一篇文章。我們的主張,於光遠就不贊成,北大經濟系全部都不贊成,在當時的北京理論界,贊成的人極少。後來在1977年12月,我又到中央黨校講了一篇,也收在我的《文集》中了。題為《關於社會主義商品生產問題》。這些情況都表明像毛主席所說的,在捱整時,沒有消沉。主席很愛引用&ot;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ot;,司馬遷倒黴修《史記》等典故,應該說我自己雖然沒達到人家那麼高的水平,但當時自己的心情、精神狀態能夠安得下來,不消沉,仍然讀書、研究問題。我不僅自己這樣做,還鼓勵身處逆境的年輕同志。在這點上,自我感覺還是夠格的。
國務院政治研究室解散前後
五 &ldo;四人幫&rdo;垮臺後政研室繼續受壓
1 出乎意料的處境
&ldo;四人幫&rdo;垮臺以後,在政研室外部,形勢仍然很不好。總的說是&ldo;四人幫&rdo;在臺上時受壓,&ldo;四人幫&rdo;垮臺後照樣受壓;內部出氣了,外部還是受氣。
毛主席去世後進行遺體告別。一般機關負責人都安排到那裡守靈,研究室沒有份。少數負責人分批到大會堂向毛主席遺體告別,我們去了,喬木就不準去。在這種情況下,胡喬木就找我商量,說,我在主席身邊工作幾十年,不管怎麼樣,我希望有個機會給主席告個別,可是一直不準,怎麼辦?這事我們也報告了,批下來不准他參加。我說,你寫封信吧。胡喬木就給汪東興和江青寫了一封信。這封信後來就成了一個把柄。
開追悼大會,正式通知每個機關可以推舉兩個負責人上天安門搭的那個大臺子,政研室推了胡喬木和我。報上去以後,紀登奎來電話,說你們兩個不上好吧,為了大局,你們不要上臺了。我們也就忍了。結果,研究室去參加追悼大會時限定名額,胡喬木還是不讓參加。我參加了,在廣場上站著。有的年青同志看到我們站在廣場裡頭,非常不平。我那時已經61歲了。
1977年1月24日,李鑫找胡喬木談話,說你秉承鄧小平的意思,篡改毛主席的著作,不宜繼續參加毛著編輯工作,調回中辦。我今天只是口頭通知,將來有正式通知發給你。
2 宣佈解散但沒有散夥
1977年3月4日,國務院辦公廳開會,宣佈政治研究室解散。什麼原因呢?就是喬木寫的那封信。說主席去世後,喬木曾給江青寫過一封信,、經過汪東興轉的,是&ot;效忠信&ot;,表示效忠&ot;四人幫&ot;。喬木為什麼寫這封信,前面已經講了,主席去世後的追悼大會,每個單位的負責人都可以上主席臺,但研究室的人卻不能上,紀登奎還打電話要研究室照顧大局;胡喬木在主席身邊工作了幾十年,主席去世後卻不允許他與主席的遺體告別,更不允許他去守靈,而各單位都是輪流派人守靈的。至於信的內容是不是效忠信,後來我和於光遠問過他是怎麼回事。喬木說,他要求參加向主席遺體告別,就寫了一封信給汪東興並江青,其中有一句話:對於江青在政治局對我的教導和批判,終生難忘。此事原委是這樣的:在轉劉冰的信之後,政治局開了幾次會,喬木都參加了。批判胡喬木時,江青講,你胡喬木這個人對毛主席是忘恩負義。喬木信中那句感謝的話就是指此事說的。胡喬木那封信的意思就是想到主席跟前和主席告個別,有那兩句話確實不好,但也不能說成是效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