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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太過高熱的溫度致使理智削弱,他就像個歇斯底里的精神病患者,將自己的繼父,那個由始至終一直未曾有過逾越行為的男人,用那把瑞士軍刀殘忍地肢解成了肉塊。
漫天刺目的紅色,令人作嘔的腥味,在那一天瀰漫了整個房屋。
女人回來時,沈鈺早已將屍塊處理得差不多了。
她瞪大眼看著滿屋的血跡,在門口站了足足半個小時。
最終,那個男人在夜晚醉酒駕車撞壞橋頭不幸掉落海底,屍身卻一直未被打撈起的事情在幾日後傳得人盡皆知。
在那個男人還算隆重的葬禮上,沈鈺並未出席。
女人在安撫好對方的父母后,似逃避般匆匆離去,未曾帶走任何物品。
沈鈺清理對方遺物時,卻發現了一張儲存良好的老照片。
照片中的一對男女,面容青澀,嘴角含笑,衣著舊式白襯衫,正是二十年前最典型的結婚證件照,背面的相關位置,寫著兩人的名字:韓智宣、鄭晴攝於一九八八年三月。
沈鈺不禁冷笑出聲,韓智宣這男人真是厲害,竟然能將自己那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精明強悍的母親騙的團團轉。
明明曾有過一次婚姻,卻也能裝作初婚。
明明對自己有著禽獸般的慾望,卻也能剋制住十餘年不暴露。
明明如此珍視與前妻的照片,卻能每日一臉深情地對著母親述說愛意。
虛偽至極,噁心也至極。
儘管對男人厭鄙到極點,但同時,在看到這張照片時,一種微妙的好奇在他心底緩緩升起,連沈鈺自己都不知基於什麼心理,他委託私家偵探去調查韓智宣的生平,重點關照了那位叫鄭晴的女人。
很快,他便得到了資訊回饋。
但到手的資料卻令他大吃一驚。
韓智宣的的確確欺騙了他的母親,他並不是初婚,早在一九八八年的三月,剛滿十八歲的他便與照片中的鄭晴結了婚。
次年便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韓籌,名字的寓意是什麼資料並未顯示,但很顯然,就諧音而論,韓籌,好醜,這寓意並不美好。
接下來的內容才是真正令沈鈺吃驚的部分。
這個名為韓籌的孩子,生下來就巨醜無比,據說看他一眼便會令人崩潰,見過他的人都暗地裡叫他怪物,韓智宣忍受不了“怪物”的折磨,毅然決然地與鄭晴離了婚,留下一筆錢後徹底消失了。
鄭晴被原單位辭退下崗後,沒了經濟來源,接近她的男人見過韓籌後紛紛避之不及,連鄭晴父母都勸她把韓籌給丟棄。
可那個女人還是沒捨得這麼做,辛苦養育了十二年後,終究還是忍受不住四周的流言蜚語與絕望的下半生預景,在一個安靜的午後,以割腕的方式告別了這個世界以及那個……與她相依為命的怪物。
鄭晴父母帶走了女兒的骨灰,永遠地離開了這個城市,但卻留下了韓籌。
一個無父無母,被人叫做怪物的孩子,他接下來的境況會如何?
是被學校驅逐?還是被福利院以年齡過大拒絕?亦或是被當地社群漠視?
這些完全在沈鈺的預料之中。
他面帶微笑地將資料疊放整齊,與那張結婚證件照放在一起。
韓智宣,這回終於輪到我主動與你來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儘管你不在,但是我想韓籌應該能很好地替代你。
……
“滴滴滴滴滴……”
沈鈺眯起眼,視線在天花板的吊燈上停駐了好幾分鐘,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做了一個關於很久遠記憶前的夢。
他緩緩坐起身,桌上的手機在他休息的短短兩個小時裡,就已充斥了十幾條簡訊與未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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