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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演奏的曲子徐景陽沒聽過,他對音樂沒什麼涉獵。
但是很好聽。
微風將白色的窗簾吹的晃動,暖陽沿著縫隙滲進去,她周身都像是鍍了一層光。
像誤入凡塵的仙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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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旬電話打了十幾通,蔣苑就是個公事公辦的機器人,來來回回都是那麼一句話。
「待先生下飛機了,我再給您答覆。」
懷裡的女人都索然無味了,他就跟塊望夫石一樣,站在露臺,盯著酒店大門外的車來車往。
江叢羨不來就太沒意思了。
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陳二公子,實則是江叢羨的一條舔狗,說出去怕是會讓人笑掉大牙。
賓利車內,江叢羨長腿交疊,看著筆記本上這一季度的財務報表。
蔣苑在前面開著車,一邊說著:「方才陳二公子打來電話,聽他話裡的意思,陳老爺子好像有意讓你成為陳家女婿。」
江叢羨將筆記本合上,隨手放在一旁,不太感興趣的問了一句:「陳家女婿?」
蔣苑點了點頭:「您見過的,之前在江北慈善拍賣晚會上,與您打過招呼的陳素敏,您還誇過她眼睛好看。」
這幾日的舟車勞頓,江叢羨平靜的眼底也稍微浮現一抹倦色。
他抬手按了按眉骨:「不記得了。」
哪怕的確有說過這種話,也並不意外。
生意場上總得說些漂亮的奉承話,誇男人事業有成,誇女人長的漂亮。
來來回回也就這點套路。
拉攏人心嘛。
他有野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與生俱來。
那點自命不凡的清高對他來說一文不值。
車子勻速行駛,停在了酒店樓下。
陳旬透過窗戶看見了,連忙讓小弟下去迎接。
江叢羨才剛從車上下來,就瞧見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排排站著,低頭和他鞠躬。
場面頗為滑稽。
他看了蔣苑一眼,後者搖頭,示意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個狀況。
陳旬爽朗的笑聲從裡面傳來:「羨哥,你看我這陣仗可以嗎,酷不酷?」
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輕蔑,卻不過片刻而已。
臉上仍舊掛著淡笑,溫和的點頭:「不錯。」
他的話對陳旬來說顯然很受用。
上個月他在夜店喝酒,和人起了點衝突,那人也是有點勢力的,帶了幾個人,手上還都拿了傢伙。
如果不是江叢羨的人恰好路過,恐怕他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從此以後,那個不可一世的陳二公子,便有了仰慕物件。
一路將人帶到宴廳,他喋喋不休的講著自己最近的英勇事跡。
不過就是在夜店裡把別人都給喝趴了,自己卻還站得穩,或者是跟好朋友搶女人搶贏了。
將不務正業的紈絝發揮到了極致
江叢羨輕笑的應著:「看來陳二少最近風光無兩。」
陳旬被他誇的有點不著五六。
電梯門開,一行人出去。
陳旬還想拉著江叢羨多說會話,不過後者顯然和他的紈絝不同。
上流社會的酒宴,不論是紅的白的,都能和利益掛上鉤。
江叢羨此番過來,不光是為他慶祝生日的,他有正事要辦。
陳旬也清楚。
瞧見他眼底的失落了,江叢羨笑了笑,溫聲安撫:「我很快就過來。」
聞言陳旬眼前一亮:「一言為定啊。」
「嗯。「
江叢羨去見了陳老爺子,年近六十了,仍舊精神矍鑠,左擁右抱一個不耽誤。